这几天图德海为了芸儿下毒一事忧心忡忡,寝食难安,沉思:“芸儿姑娘和安贝勒,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亡命天涯吧?唉,可她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又有谁能帮得了他们呢?”正字焦思,有太监来报:“图公公,宛贵太妃想请你过去长禧宫一趟,说是有话要问你。”
图德海战战兢兢地来到宛柔面前,宛柔凝色问道:“图公公,关于玉妃中毒、芸儿姑娘失踪一事,哀家暗中派人查过了……是你打晕了芸儿姑娘,和安贝勒一起将她送了出宫,是也不是?”
图德海惊恐万状,惶然跪下请罪。宛柔让他起来,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如果是情有可原,她是可以向皇上求情的。
图德海只好从十八年前的往事说起,一直说到芸儿为何要加害康熙,没想到阴错阳差让怀玉中了毒。
宛柔略一沉思,图德海说受人一瓢饮,必当涌泉以报,宛柔听罢,叹气说:“可是芸儿也太冲动了,你也太糊涂了!不过此案确实应重新审理,哀家会与皇上讨论。”又命图德海赶紧外出打听成安芸儿的所在,图德海回报:“奴才查到他们两个,目前正寄居在尚世子家中。”
宛柔听到“尚世子”三字,心如鹿撞,许久才反应过来:“你去跟安贝勒说,一切事情自有哀家和皇上处理,叫他不必害怕,先来哀家面前再说。”
图德海将成安和芸儿悄悄带到长禧宫,二人叩头请罪,宛柔说:“你们不要害怕,前因后果哀家已经得悉。你们暂时留在长禧宫住一段时间,放心吧,哀家一定会帮你们的!”
怀玉因失声而十分沮丧,青青安慰说:“其实我还羡慕格格呢,在这人多嘴杂的宫廷里面,不能说话又有什么不好,最好耳朵也聋掉,眼睛也瞎掉,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怀玉想想也对,瞎了、聋了、哑了,没什么不好,只要一颗心还跳着,就可以一心一意地爱皇上了。
康熙为群医无法医治怀玉而生气,建宁和应熊到御书房劝慰。
建宁说:“皇帝哥哥,你要镇定一点,让怀玉相信,就算她一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你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老是那么紧张,反而会吓倒怀玉。”
“朕这阵子确实也慌了,做什么事情都没精神!”
“你不该让怀玉知道你为了她的病,耽误了国事!不然她一定会自责的。”应熊也说。
“那朕该怎么办?”
“大家都要表现得满不在乎,表现得一切都很正常,那怀玉才不会难受!”建宁说。
正说着,忽有太监来报:“玉妃求见。”
康熙慌了手脚,赶快坐回龙座上,假装专注地批阅奏折,应熊在旁煞有介事地配合。
怀玉进内半天,两人都不抬头看她,不禁心寒,心想:“好呀,果然哑了,他们的态度就都变了。”
青青上前,把预先写好的纸摊开,上写“皇上吉祥”,康熙压抑着说:“起喀。”青青又摊开一纸,上写“谢皇上”,康熙看得心酸,嘴上却说:“青青丫头,够了!给朕闪一边去!”接着温柔地说:“怀玉,朕最近因公务繁忙,没空多去陪你,你要多多照顾自己。”
怀玉望向应熊,应熊也笨拙地说:“哦,我是来把云南边疆防务的折子呈给皇上过目的,现在正准备离开……呃,我得走了。”
怀玉再望建宁,建宁也说:“呃,额驸要走,我也一起走吧。”
怀玉张口欲言,却给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住了,掩面低泣,随即跪安离去。
“惨了,怀玉不会是误会了吧?”三人面面相觑。
宛贵太妃来看望怀玉,见怀玉躲在房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