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逻辑是通畅的。但……孙立恩和胡春波一起摇起了头,“这两个人不是一个治疗组的啊。”
亚历山大接受了两性霉素B注射治疗,而年轻的安德鲁则是美罗培南的治疗接受者。两人分属不同的治疗组,情况也不能简单的沦为一谈。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生病的只有男性。”第一个猜想方向目前看来暂时行不通,孙立恩的思路自然就朝着第二个方向发散开来,“从十九岁到六十九岁,感染患者只有男性?这说不通呀。”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对于孙立恩的这个疑问,胡春波倒是很看得开,“男人到死都是男孩,别看年龄差别大,其实男人的生活基本都一样。尤其是在美国这种标榜着自由开放的国家,所有男人的生活基本都一样——啤酒、体育、女人。”胡春波摇着头笑道,“不说美国了,中国情况也差不多。我实习的时候见过十七岁的梅毒,当了主治见过七十岁的梅毒脑病。其实都一样。”
“也就是说……”孙立恩细细咀嚼着胡春波的话,他的脑子正在全速运转,试图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推论,“他们感染的途径,可能是一场……一场二十八人全都参与了的大Party之类的?聚会上的酒水或者烟草制品……甚至可能是某个从事特殊服务业的女性患病,所以二十八人才同时感染了?”
“很大胆的推测。”胡春波点着头,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嘟囔着年轻人还是缺乏生活,“不过最后一个不太可能,毕竟一个晚上接待二十八个客人,就算是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女性也扛不住。而且你得知道,美国人到了非洲还是很怕艾滋病的。美军的安全套是免费配发制度,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
“所以不是性传播,但是其他途径依然是有可能的。”孙立恩顿时来了兴致,他似乎看到了诊断的关键所在,“我再去问问伊维拉女士,说不定她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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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没有任何可能的念头,亲爱的。”伊维拉女士带着疲倦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开展了三次流行病学溯源活动。但是没有任何一次活动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患病,而其他参与了活动的人却能够保持健康,不光是女性,营地里还有十几个没有得病的男性呢。”
“那您能和我说说,你们最近都有什么集体活动么?”孙立恩还是不死心,以往的职业生涯告诉他,如果想要找到问题的正确答案,那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行。“比如大家都参与了的party?”
“这个倒是经常有。”伊维拉女士点了点头,“我们也曾经怀疑过这个问题,但是过去两个月我们都对供应商提供的啤酒和雪茄做了抽样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又是一条路被堵死了。孙立恩愁的直想挠头发。“那他们有没有什么小规模的团体活动?比如小聚会之类的?”
“这种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跟你说了,亲爱的。”伊维拉女士摊了摊手,“如果是他们的小聚会,那我肯定是不知情的。如果你还是想问的话,我建议你去问问看刚刚发病的胡恩上尉,或者他的副手朴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