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姗羞愧地低着头,脸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眼泪也顿时泛起泪:“母亲,是女儿僭越了,可女儿没其他意思,女儿只是想着让妹妹不要那么拘束,想好生照料妹妹,毕竟妹妹刚来府里,对府里也不熟悉……”
一边说着一边抽噎,委屈又隐忍,看着好生可怜。
彭氏原本确实有些疑惑的,如今听顾姗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反过来对顾嘉解释道;“阿姗并没有其他意思,以前偶尔间也有亲戚世交家的女儿在咱家小住,都是阿姗招待,和阿姗一起吃穿,人家需要什么不好意思说,都是阿姗提醒我娘的。她也是素来体贴心细,便觉得你初来乍到,应该好生照料你,你莫要多想了去。”
顾嘉当然不会多想,事实摆在眼前还需要她想吗?上辈子那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顾嘉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顾嘉,其实也懒得去理会她和顾姗在这个家的地位轻重问题的。
“娘,你们这是做什么?还有姐,怎么好好的哭了,我就是纳闷这侯府里和乡下许多不同,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嘉一脸无辜茫然,清澈的眼中是不解。
彭氏看着女儿这般情态,只觉得她天真无邪,心中越发怜惜:“阿嘉心思纯良,倒是我想多了。”
说着间,疼惜地摸了摸顾嘉的丫髻。
旁边的顾姗原本是捂着脸委屈低泣,谁知道不但不见彭氏来哄自己,反而见彭氏去摸顾嘉的丫髻,当下心里越发委屈,委屈到怨愤。但是她思忖如今形势,自己再哭,也是没意思,只能是忍住了哭,用尽力气挤出一点笑来。
她这一笑,恰好被顾嘉看到。
顾嘉微惊:“呀,姐姐笑起来怎么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