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树下,两手握着遥感,黑色的大衣干净挺括,脖颈间绕着一条浅灰色围巾,整个人气质清峻。
见她开窗,容屿也抬头,神采飞扬:“下来啊。”
“别不高兴了,多大点儿事啊。”夜色之下,他眉眼微扬,眼睛变得很亮很亮,“走,哥哥带你出去嗨。”
风扑打在脸上,倪歌不知怎么,突然兴奋起来。
“稍等。”她跑回屋认真地准备好大衣、围巾和手套,这才在寒风中颤巍巍地爬上窗户——
“你真的会接住我吗?”
“这才二楼。”
容屿想说,这附近都是灌木丛,你摔一跤也没什么的。
但话到嘴边,他又煞有介事地张开双臂,换成一句:“我真的会。”
于是倪歌笑了。
她站在窗台上,穿的冬衣层层叠叠,裹得好像一只圆滚滚的小肥啾。
风带起额角碎发,她微微闭眼。
——一脚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