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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表亲
了眼,想起昨晚上的旖旎风光,哪还记得自己在问什么,克制不住捧了她小巧的下巴,往那珠光莹润的唇吻上去。

    是他亲自选的唇脂,凝在青碧色的瓷盒里,像一汪莹透的红玉,小指尖挑一点点抹开在唇上,便能晕染出一片芬芳明丽的红,红的唇白的肤,鲜艳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在早上的时候就想试试了,然而怕耽搁了敬茶的吉时,就一直忍耐着,现在终于忍到了极致,另一手牢牢握着她的腰,饿狼一样吃上了她的唇。

    是甜的,像是蜜糖,甜滋滋地,他不舍地含着柔软嫩滑的唇瓣吮吸着,渐渐觉得不足,趁着她嘤咛喘息的时候,一举攻了进去,噙住了她的舌。

    像花间比翼双飞嬉戏缠绵的蝴蝶,似水里绞缠婉转的游鱼,勾缠着,追逐着,勾魂夺魄,意乱情迷。

    顾容安从一开始的惊讶害羞,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攀缠,双臂都挽在了他的脖子上,如一株柔嫩的绿萝,全心全意地攀附着她的大树,任他风雨飘摇。

    最后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顾容安更柔弱些,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地躺在他手臂上吁吁地喘气了。

    “是甜的,”刘荣尝尽了好处,心满意足地笑着舔着唇看她。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她深青色的衣领里,那修长细腻的脖颈泛着娇羞的粉色。他蓦地想到了那本精彩绝妙的春宫图里配的歪词,“雨霁云收,蔷薇无力含春泪,点点娇。”可见还是有几分应景的。

    他为了成功抱得美人归,不仅送了晋国一个铁矿,还许诺了协助晋国夺下与燕国犄角处的镇州,江左平他们都以为他是色迷心窍,为了美人不惜血本,却不知道他在得到顾衡父子允诺的时候有多欢喜。

    能够得到她,暂且昏聩一回又如何,再说晋国得了镇州也好,他也能趁机把邺国的北线往邢州推一推,邢州之地又何止一个铁矿,进而北望冀州,以图渤海。

    说到邢州,那里的白瓷却是不错,虽然经年战乱,昔年的官窑破败了,民间却有不少不错的民窑,如果给她烧一窑白瓷盘盏,想来她是喜欢的。还可以烧一尊美人瓶给她,母亲那里就有一对邢州白瓷的花瓶,真是光洁无暇,如银胜雪,用来插浓艳的花最是好看。

    刘荣琢磨着这件事,顾容安躺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看他一脸好整以暇的悠闲,想着自己一路丢盔弃甲,被那句“是甜的”弄得面红耳赤,就觉得愤愤不平,他怎么可以这么游刃有余呢,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狼狈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起身找准了逃脱的后路,尔后一伸手抓向了他,挑着眼睛笑,呵气如兰地凑近他,媚声道,“是硬的。”

    刘荣愕然,下一刻就心头火起,就算不硬也要硬了,更何况本来就是隐忍着的。刚想伸手去抓她,却被她灵巧地避开了,小鹿一样轻灵地跳下了车。

    原来,东宫已经到了。

    刘荣面色僵硬地看着不断晃动的车帘,磨了磨牙。

    跟车的阿五阿七看见顾容安忽然跳下车来,吓了一跳,急忙一左一右扶住她,“太子妃”这车刚停稳呢

    “没事,没事,我坐久了活动一下,”顾容安心情开朗,笑眯眯地回头望车上。

    刘荣衣裳严整地出来了,端方稳重地在小内侍的服侍下下了车,沉着稳重地向顾容安伸出了手,“太子妃。”

    做足了对新婚妻子的尊敬爱护。

    装得真好顾容安心里腹诽,却不能不把手放上去,不然不到一刻,阖宫上下就要传太子与太子妃不和了。

    刘荣紧紧地握住了她自己放上来的手,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微笑,“下回不要再顽皮了,万一摔了怎么办”声音里满满是对小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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