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洗一洗就好了。”就是不小心流多了点。
“公主无事便好,”阿七温柔地笑笑,把抱在手里的跌打酒坛子放下了,“那奴婢去打水来给公主洗洗脸吧。”
顾容安点了点头,自己乖乖擦眼泪,有点庆幸自己没在刘荣跟前哭了,都控制不住鼻涕了,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好丑。
刘荣院子里的小茶房里有现成的热水,阿七往铜盆里倒了水,又提过茶壶从里头倒了冷茶渣子出来,用手帕裹了个茶叶包,浸在装了冷水的茶碗里,一道儿提着去了。
“公主用这个敷敷眼睛,”阿七回来得很快,她服侍顾容安洗了脸,又拧干茶叶包,让顾容安躺下了,给她敷眼睛。
泡过冷水的茶叶包覆在有些发热的眼睛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顾容安心情就好了很多,她想起来问了阿七一句,“那个白素呢”她记得是白素去拿的跌打酒,刘荣出去肯定是跟她撞上了。
上辈子刘裕后宫那么多美人她也是容不下的,可是这个容不下与她容不下刘荣有别的女人有很大的区别。对刘裕,她是容不下别人跟她争宠,动摇她的地位。对刘荣,她却是犯了嫉妒。
因为她喜欢他,所以才会嫉妒,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
冷不丁听到这个问题,阿七正给顾容安整理茶叶包的手一顿。出宫前她也同公主一样没把刘美人等人说的神武军督府白素姑娘给放在心上,旁观者清,太子对公主的好她们身边人都看着呢。
哪知今日见了太子对白素的宽和,她心里也不免怀疑起来。是以被顾容安问的时候就有些迟疑,“她送了跌打酒就走了。”
“是跟着他走的吧,”想到那个娇怯怯白莲花一样的白素,顾容安心口堵得慌,但又没有底气,分明是她不肯接刘荣的心意,才闹出的这一场。他说他的一切都可以跟她共享,她懂他的意思,期望的自然也是她把自己的一切跟他共享。
顾容安想起自己偶尔露出的马脚,以及他探询的眼神,她就发慌,总觉得自己的秘密他已经察觉了。
但他就不能等等她,让她想一想么非要拿着印章在众人面前逼迫她,说得好听是让众人见证,其实就是以势压人罢了。她不答应,落在他部属的眼里,不就成了不知好歹
这话阿七没法接,笑容勉强地,“许是白素找殿下有事。”
顾容安却小心眼儿起来,也不敷眼睛了,拿掉了茶叶包坐起来,捡起被刘荣扯落在床上的袜子,自己穿上,“我们走,回宫去。”两个人都好好冷静一下,免得她一时看白素不顺眼打了他的小美人,又或者再说出什么伤人的气话来。
阿七自是没有异议,忙帮着顾容安收拾,结果她刚把箱笼整理好,顾容安又改了主意。
“我不走了,凭什么是我走啊,”她有错,他也不对,她这么一走了之,倒显得是她心虚了一样。顾容安手里拿着鞭子泄愤地甩了甩,抽在柱子上留了几道鞭痕,“难得出一趟宫,我还没玩够呢。”
说着用鼻音小小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红着,翘着下巴的模样别提有多傲娇了,“阿七我们换个屋子住。”这个男人的屋子她一刻也不想待了冷冰冰硬邦邦,一点人味儿也没有。
“哎,”阿七答应一声,也不戳破公主的口是心非,分明就是舍不得太子嘛,都要换个屋子住了,就不要带太子的枕头啊箱笼都塞得满满的了。
被顾容安硬塞在箱笼里而严重变形的,属于太子殿下的青布茶叶枕头宝宝委屈,宝宝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