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钗是公主的爱物,阿七见了也觉得更好,就稳稳地给她戴在了头上。
换了一身战袍的顾容安就带着阿七杏儿,浩浩荡荡地往刘荣的书房去了。
她到的时候,荣禄和多喜都站在廊檐下守着房门。而书房门紧闭,看起来就像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一样。
荣禄师徒冷不丁看见本该在内院的太子妃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吓得一跳,他们也不清楚屋子里殿下和白素是个什么情形啊,都进去了小一刻了,要是干了什么,正好给太子妃抓个现行。
两人深吸一口气,就想提高了声音给太子妃请安。
“不要作声,”顾容安赶在了两人发生前举着鞭子道。
瞧着太子妃手里的鞭子,两人乖乖把那个口气憋回去了,荣禄小声道,“娘娘怎么来了”
“本宫怎么就不能来了”顾容安似笑非笑地扫了勤勤恳恳给刘荣站岗的荣总管师徒,径直走到紧闭的门前。她把耳朵贴上去听里头的动静,只听到了女子嘤嘤的哭诉声,显然她来得正是时候。
“殿下,奴婢一心只想着伺候您一辈子,求您不要赶奴婢走,”白素一开始是被太子让她嫁人的噩耗打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口否决了太子殿下口中所谓的青年才俊们。
旁人再好,又怎么能及得上太子呢,那年的游方道人可是说了她命中富贵,有贵婿的哪个贵婿能贵得过太子殿下,她以后可是要当娘娘的
“奴婢的母亲走了,兄长也不在了,奴婢就只有殿下了啊,”白素跪在地上,哭诉声声如杜鹃啼血,眼中泪光闪烁,看起来楚楚可怜。
刘荣听到乳母和白阙,不免心中一软,“我视你如妹,你嫁了人并不会有如何改变。”
“可,奴婢并不想当殿下的妹妹啊,”白素找到了关节,急忙表白,“奴婢自小就听母亲说起殿下,从小就对殿下心怀向往,进了督府以后,奴婢便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求殿下成全,奴婢只要能够留在殿下身边就足够了,不敢奢求名分,也不会让太子妃娘娘知道的。”白素这话十分的委曲求全了。
贴着耳朵听墙角的顾容安冷笑,一脚踹开了门,哐当好大一声响。
她提着鞭子走进去,笑盈盈地望着惊慌的白素,“可惜本宫已经知道了。”
刘荣笑看吃醋的顾容安一眼,把拒绝的话说完,“我意已决,你若是不愿意嫁人就去紫薇观修行吧。”
紫微观是女子修行的道观,洛阳城中富贵人家的女眷若是想要去道观清修静养,都会选择去紫薇观,清修条件十分不错。
可再不错也是道观,白素知道太子说一不二,又是当着太子妃鞭子的面,她不敢再说,只凄楚缠绵地望了刘荣一眼,柔弱无助地告退了。
“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呢,”顾容安笑着嗔一眼刘荣,“还说我胡乱吃醋,可让我逮着了罢”
刘荣看出来她没有生气,也没有误会,厚着脸皮迎上去,告饶,“是我的错,谁让别的女子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呢,我自然是分辨不出来她的心思。”他可不敢在顾容安跟前说什么把白素当妹妹的话了,他把她当妹妹,可她却想睡他,这就很尴尬了。
“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这回饶过你,”顾容安也不是非要抓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就不放,很大度地原谅了他。
刘荣诚心诚意地,“安安,你真是十分体贴大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顾容安不客气地收了他的表扬,也回敬他,“茂郎你也是宽容大度,诚恳可靠,得夫如此三生有幸。”
互夸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