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很强烈却不温暖,隔着树叶依稀零散的撒到人脸上,印出一片片斑驳,四喜的那张脸蛋,在眼光的照射下越发通透了。
与那些带着精致装扮精致妆容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严铁柱心动不已,想亲她。
“你怎么不叫我。”她说“一直靠在他右臂,手臂都被压麻了吧。”
人还没亲到就醒来了,男人心里心里不自在,像被人挖开了一个缺口似的。
严铁柱说“无妨,我想多看看你。”
两人各自吃了一些馒头才下山,昨天打死的野猪就在旁边,足足有三百多斤重,看来一趟是搬不完,严铁柱把野猪分成两块,一块背下山,待会儿再上山背另外一块。
四喜自是开心的不行,这等野味平时很少有人能猎到,又好卖起价也好卖,大多人都好这口。她“恬不知耻”的对着男人露出谄媚的笑“这么大头野猪能卖很多钱了,我先卖了给我姐办嫁妆,回头慢慢还你好不好。”
最后那个“好”字伴着上翘的音儿,勾得男人魂儿都快没了,好啊咋会不好
完蛋,真是欠他的越来越多了,还不完会不会要以身相许啊,四喜心里放了一杆秤。
男人若不是空不出手,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给她敲个爆栗子,嘴上依然不停饶“再这样讲,信不信我会好好欺负你一番。”
也不怪四喜见外,毕竟也没有那么亲近嘛,欠他的真是越来越多了。
四喜不说话了,乖巧的看着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男人瞪他,以为她会说些给他算利息的话,结果她说“我会对你好,好的不得了,好的你都舍不得离开我呢。”
这个调调他很喜欢,若是能空出一只手来,肯定要在她头上摸一摸。
“你一直这么乖就好。”
“哥,我哪里不乖了”一脸的讶异。
他笑了笑,是啊,四喜哪里不乖了,四喜一直是个很乖的姑娘,从见到她第一眼就是这样。
四喜背上背着昨天上山来带着的东西,没吃完的食物还有一根野猪蹄子走在前面,步履轻盈,男人则背着重物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时不时还要多看她几眼。
不知为何,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在他眼里长大了不少,丰韧的上围,纤细的腰,玲珑剔透的脸蛋,走路时候一甩一甩的大黑辫子
山上还有鸟声啼鸣,像伴奏的音乐一般,一边是小姑娘的零碎言语,一边是小鸟儿的歌唱,何其惬意。
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算着账“卖掉这头野猪呢,我手里就有二两银子左右了,雪娟买的陪嫁,我也都想给姐姐买齐。虽然钱不够,不过刘家那边也送来了喜服,这些不用买,买齐六铺六盖吧,我们这边嫁闺女至少要六铺六盖,两个大樟木箱子,不知道现在去现买有没有现成的铺盖买呢,樟木箱子我倒是在县城见过的”
最后回头眨眼笑“你说好不好”
“好。”他看楞了眼,这样美的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说什么都好,我都听你的啊。”
她说的这些,他都不懂,家里以前办婚礼自然有负责婚宴的官员负责,他从未体会过乡间嫁娶的习俗,想来这也是一种乐趣。
小姑娘总是陶醉在赚钱的乐趣里面,在旁人看来很世俗,他知道她只是想让家人也过的好一些罢了。父亲的离家让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生活有多艰辛,需要多努力才能让家人过得更好的生活,努力没有过错。
这似乎像以前的自己,似乎又不像。
回想以前,他那般努力也只是为了自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