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酒后劲挺大,明明没有喝几口,一觉醒来脑袋沉得很,她耷拉着眼皮,听到他说:“我还有一会儿拍完,你过来吧。”
为了防止她又找理由,这次他直接说:“派车过去接你。”
“不用接,”庄菲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可不想再看那位裴姓经纪人的脸色,“我自己有车。”
自己开车,回来也方便些。
“刚醒?”司宇听到了这个哈欠,也听出了她鼻音里浓浓的困倦。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嗯。”
引得他一声哂笑。
“看看时间,几点了,庄菲琳?”
这个直呼其名的操作在庄菲琳本人看来十分的陌生,即使昨晚他好像也这么叫过。但在她全部的印象里,统共也只有这两次。
他以前都是怎么叫她来着?真是物是人非,人心不古,他现在对她都没点儿“敬意”了。
庄菲琳一面碎碎念,一面痛苦地爬出被窝,去洗了个澡。
她收拾停当,正准备拎包出门,忽然想起差点儿忘了件最重要的事。
赶紧折回了房间,从首饰盒里把那枚戒指翻了出来。
庄菲琳松了口气。
还好,临了没落下,要不然又要等下次,估计他又该扣她一顶“欲擒故纵”的帽子。
人的脾气是不是会随着他名气提升,而变得越来越大呢?
庄菲琳拿着那枚小银环,歪着脑袋,想着这些天见到的,七年后,已经是影帝的司宇。
也不能说他变得不可爱了吧。
从前是小天使,现在是小冤家。
她想着想着,嘴角不觉上扬,笑了起来,准备着要出门。
一转身庄念就站在房间门口,冷不防让她一惊:“宝宝。”
“妈咪,”庄念的目光从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上扫过,“要去约会吗?”
她若无其事地把包包的拉链拉开一点,随手把戒指丢进去。
“妈妈去去就回来。”她走过去,到他面前,摸了摸小脸。
但愿她刚才那副花痴样没把这孩子吓着。
庄念问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可以。”庄菲琳笑容满面地一口答应,“什么忙?”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一只封好了的牛皮纸信封:“帮我把这个寄出去。”
“上,海,作,协。”庄菲琳看着收件地址栏的信息,一字一顿读出来,“你要进作协?”
这个各种主张的小不点。
“怎么没先告诉妈妈呀?”她拉住他的小手,“这个作协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你要有发表作品,还要有内部成员介绍。”
“纪樽先生已经帮我写过介绍信了,那边也向我发出了邀请。”庄念平静地道,“我寄这些材料就是走个流程。”
“纪樽?”叫这个名字的人,庄菲琳只知道一个,那就是国内的一位德高望重、文学造诣颇深的作家老先生。
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说:“网上认识的,我在微博上私信过他,给他发了我的诗稿,他说很喜欢。”
还可以这样。
庄菲琳摸了摸鼻子:“然后他就帮你写了?”
“嗯,纪老先生说他过段时间要来上海,到时候请我吃蟹粉面。”
“……”这么简单的吗?
庄菲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