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垂眸看下来,有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让人不禁心生迷恋,为之沉沦。
庄菲琳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就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缓缓用吻描绘她的脸。
那吻很轻很轻,像有一根长长的羽毛在温柔地扫着她,好久好久,轻柔得快让她睡着。
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絮语:“吃午饭时说的事,你有时间可以想一想。”
“嗯?”她平稳地呼吸着,睡意汹涌,没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
吻移到她的唇上。
淡淡的烟味在彼此的齿间交换。
“认真的。”那双唇贴着她轻轻翕动,然后,继续吻下去。
“嗯?”
庄菲琳认真地想了,在隔日的下午。
站在一排白杨树的荫凉下,被风微拂着吹过。
她正了正脑袋上戴着的太阳帽,手指有意无意地玩着上面的丝带。
想起司宇说的这些话来。
他真是惜字如金,讲话没头没尾的,她只有努力把他的只言片语拼凑成他想表达的意思。
然后得出了个结论。
他脑子进水了。
庄菲琳被自己的结论逗得笑了笑,不过,也没笑多久。
因为她发现,她想起他那天在床上讲的话时,会心动,会脸红。
可能,她脑子也进了水。
简直汇成一片汪洋。
正在庄菲琳努力把脑子里的水往外清空的时候,不远处的办公室门,开了。
一个男老师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小男孩,正是庄念。
“赵老师。”庄菲琳捋了一把头发,迎了过去。
她今天是带儿子来面试的。
尽管新学期还在遥远的九月。
但是先确定了未来的学校,她找房子也好有个目标,这茫茫的上海市,卖房的经理拉出一长串小区给她看时,她眼睛都花了。
庄菲琳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学校,这地儿好,综合下来整个上海排前三,最大的优点是,离庄宅贼远。
“怎么样?”庄菲琳把小饼干罐递给庄念,让他一边去吃,自己则跟老师了解起面试情况来。
庄念已顺利过了笔试,如今上个小学,也是得过五关斩六将。
“孩子平时看的书不少吧,一直跟我讲佛洛依德什么什么唯乐原则。”赵老师摸了摸后脑勺,似乎还没缓过来,“我只是个数学老师……”
对方的反应几乎是意料之中。
庄菲琳忍了笑,严肃地道:“他确实什么书都看,但数学还有待加强,以后要劳烦赵老师费心了。”
对方一愣,笑着点点头:“好。”
庄菲琳觉得自己今天行动力奇高,一鼓作气搞定了儿子的上学问题,接下来,她还约了置业经理看房,说不定运气好她和庄念都能喜欢,连房子的问题也在一天之内解决了。
想法是好的,带着孩子上车,她刚要给那个经理打电话约碰头,周希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不过她看到他的名字,想起他好像是说今天的飞机,应该是落地了,于是心情还不错。
“回来了?”
“回来了,在北京等转机。”周希的声音有点儿低落,“你能不能过两个小时来机场接我?”
“你司机呢?”庄菲琳问。
男人持续低落:“他腰椎间盘突出犯了,来不了,你来吧,澳洲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