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菲琳百思不得其解。
记得以前跟他在一块的时候, 她可喜欢向他吐黑泥了。
旁人还可信一点, 她当时在公众面前确实是闪闪发光的优秀独立女性人设来着,谁喜欢她也不会这么奇怪。
唯独司宇。
“我的芭蕾舞特长保送是买来的。”认识第一天,她就跟他说了这个。
“什么渐冻症、红丝带……我也统统不感兴趣, 我做的那些公益, 都是别人安排好了, 让我出来露个脸,背背稿子。”睡了几次,更是什么都敢说, 她无所顾忌地向他展露着黑暗的一面, “我没有爱心,我不关心人类。”
那个时候,她在公众面前的人设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而少年漫不经心地听着,欢愉过后他总会倦懒地倚在那里,呼出烟气,扳过她的脸, 和她接吻。
他的注意力永远都更多地放在她的身体上,也许他喜欢的仅仅是连绵的山峦, 幽深的沟壑。
年轻而美好的肉体,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痴缠中彼此消磨。
其实算下来, 他们那会儿在一起的时间, 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只有几个月而已。
确实太短了吧。
看来,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庄菲琳回到了家。
打开门发现, 钟小南来了。她才想起来, 自己前天被小丫头骚扰得不胜其烦,才勉强同意了对方今晚来家里吃晚饭。
阿姨在厨房忙碌,庄菲琳放下包走进客厅,干净的地板上,两个一大一小的孩子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个棋盘。
在玩飞行棋。
钟小南表情凝重,她的手在半空中悬了有一阵子,都没顾得上理庄菲琳。
半分钟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一步棋挪了出去。
庄念不假思索地移了另一步棋。
“啊啊,错了错了,退回去重来。”钟小南惊呼。
庄念一声不响地拿回他刚才落下的棋子。
庄菲琳被钟小南这个骚操作折服,走近了,坐到她儿子身边看。
钟小南耍赖悔棋成功,重新走了一步。
“小南妹妹,你动这步就是输了,还不如刚才那么下呢。”连庄菲琳都看了出来,忍不住插嘴。
钟小南愕然地左看看,右看看,反应过来后,丧气地把棋盘一推:“那我不玩了。”
“小朋友,你要学着让让女孩子啊。”钟小南很郁闷地对庄念说,“玩了五六把了,怎么一把都不让人家赢?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还真有脸皮讲出这种话。”庄菲琳目瞪口呆,刚才那样,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庄念则慢吞吞地收着棋盘,一边收,一边说:“我是个女权主义者,从来都不会欺负女孩子。”
钟小南瞪大了眼睛,很新奇地对这个孩子看。
“现在我信了他是自己写出那本诗集了,还以为是庄姐姐找人代笔的呢。”吃完晚饭两个人在房间里聊天,钟小南才偷偷讲出这句话。
庄菲琳把她头一敲:“你以为,我是我妈?”
钟小南会这么误会,倒是也不奇怪,庄家本来就是营销大户,生意做得不怎么大,包装人的手法倒是比娱乐圈内人还懂行。
要不是庄老板只有庄菲琳这一个女儿,说不定他们可以效仿卡戴珊家族,做几季《与庄小姐同行》。
“可是他才六岁,你就舍得让他这么高调呀?”钟小南很不能理解,“你也是过来人,是知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