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司宇的眼眸微暗,顷刻间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挠了一遍。
她可能就是个妖精吧。
他想得一阵失意,再次低下头,难耐地撕咬起了她勾人的唇。
次日,庄菲琳带着庄念乘上了去墨尔本的航班。
在高空上睡了长长一觉醒来,他们就已经置身异国了,回到澳洲的家,偌大的房子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之前决定留居国内的时候,庄菲琳就通知了管家,把几个住家做事的工人都遣散了,只留了两个人偶尔剪剪草坪,打扫屋子,免得荒芜几个月,回来就发现这里已被各种苔藓藤蔓以及可爱的小动物们占领。
签了一大叠积累已久的帐单以后,庄菲琳在房子里转悠了起来。
之前的离婚协议她看得潦草就签了字,原来周希一开始就是把这个房子划给了她的,实在是够慷慨。除此之外,他还给了她一点公司的赠股,看似不多,但怎么说都是大型跨国公司,算下来每年都能享有不菲的分红。
庄菲琳躺在沙发上听着她的投资顾问把自己历年来的资产一一盘点,顿时有种变身富婆的感觉,离包养影帝的远大理想又近了一步。
“按照庄小姐的意思,将名下资产按照打理难易程度分类,留下方便跨国打理的,其他全部作变卖处理。”经理人递出长长一列表单到她手中,“需要本人持证件到场登记的,我单独列了出来。”
庄菲琳接到手里,翻了两遍:“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开始四处走动,在各种文件上盖章签字。
庄菲琳实在是低估了自己,她过去七年里做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投资太多太杂,明明没赚多少钱,一一处理起来竟然要这么麻烦。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拿去放理财。
庄念也没少辛苦,庄菲琳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他那个大书柜。
地板上装书的箱子堆了一只又一只,他手里写着便笺,把一本本书从架子上拿下来,归类收好。
她本来是想雇个人来做这些事的,但小家伙可能有强迫症,坚持要自己来整理他的这些宝贝。
“念念,等等再收,咱们先吃晚饭吧。”她走过去,心疼地把跪在地板上的儿子抱起来。
家里那个擅长做中餐的厨子据说在拿了辞退补偿以后,直接去唐人街开了馆子。
晚饭只能叫外卖凑合,她发现自己还是典型的中国胃,顿顿披萨意面实在是扛不住,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刀叉。
“念念。”庄菲琳低下头,叫儿子。
他倒是很不挑,没有任何抱怨地吃着餐盒里的汉堡肉。
“我们出去吃点儿别的呀?”她把他手里的叉子拿下来,放到一旁。
找了家华人评分很高的中餐厅,庄菲琳尝到一口正宗的小炒肉,感觉人生又圆满了。
她本质上还是喜欢这种口味很直白的食物,记得十六岁第一次上杂志访谈,采访人问她爱吃什么菜,她想也不想就答:溜肥肠。
然而,当杂志编辑把最后的采访稿交给庄夫人亲自把关时,太后大致扫了一遍,指着那一栏道:“这里,改成清炒芦笋。”
“菲琳,反思一下你今天的言论,淑女怎么可以喜欢吃那种东西呢?”事后,她果然得到了语重心长的教育。
庄菲琳那会儿还是个乖孩子,顺从地点头说知道了,内心却不以为然,生平第一次对父母无上的权威发起了怀疑。
芦笋有什么好吃的?
“在做什么?”饭吃到一半,司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