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掏出钥匙开了门,却发现庄念没有跟上,她转过身,看到那孩子正面朝着院门外的公路。
“在看什么?”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偶尔疾驰而过、不曾停下的过路车。
“没什么。”抱着一小袋苹果的男孩回了头,走了过来,配着黄昏与公路的背景,那画面真是美,“刚才好像有一只小鹿跑过去了。”
他们吃了一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晚餐,又一起把厨房收拾了,庄菲琳接过儿子递来的盘子,在架子上放好:“好啦,去玩吧念念。”
她自己则去拿了手机,给司宇打起电话来,从昨天上午几条信息以后,他就没再有什么动静,让庄菲琳这个习惯了被主动联系的人很是焦虑,难道说“异地恋”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打电话倒是接得很快,一声“喂”响起来时,她不知怎么的,心口跳得好快。
“你在干什么呀?”她问,“今天有工作吗?”
“没有。”答案让她不免有些沮丧,接着他就说,“我在看星星。”
“啊?”庄菲琳很惊讶他还有这个闲情逸致,以为他在说笑。
当他一本正经地问她要不要一起看的时候,她就更觉得他是逗她玩的。
“你别这样,好奇怪哦,我做不来这个。”庄菲琳想自己果然不适合恋爱。
如此浪漫的“相隔两地,但却欣赏同一个天空”,对她来说,真的好别扭,她从生理到心理都是抗拒。
而且对方也没有多少耐心,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来了脾气,很不温柔地命令道:“现在就出来,庄菲琳。”
庄菲琳屈服了,不是很情愿地打开了阳台的推门,走了上去。
有的事呢,就是这么的神奇,当她发现今晚的月亮太亮,天上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的时候,一晃眼,男人就已经站在楼下了。
诶,怎么会?
她揉了揉眼,确定那不是幻觉。
再定睛去看,他就在那儿仰着头,对她露出了笑容,把手机放到耳边。
“下来。”
“嗖”的一下,庄菲琳鞋都来不及穿地跑下去。
她宣布,从今天开始,她爱上看星星了。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嘛?”
干柴烈火地挂在他身上激吻的过程中,她好几次空出嘴,没完没了地追问着。
“我一直在等签证下来。”司宇被她问得很烦,总算还是讲了,“不然当时就能直接陪你们一起过来了。”
大使馆的办事流程也实在是让人没脾气,批个签证要等这么久。
只能怪她,一开始不早说。
“真的吗?”庄菲琳感动地抱着他吧唧了好几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因为你每天都在发定位啊。”司宇很无奈地回答了她这个蠢问题。
“对哦。”她嘻嘻哈哈地抱紧了他。
原来保持联系,互报行程还是有意义的。
然而,美好的小别胜形婚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就被时不时在耳边嗡嗡作响的蚊子声破坏。
庄菲琳“啪”一下拍在司宇的手臂上,然后在他的注视下讪讪地抬起手掌,给他看那只大蚊子的尸体。
“这里就是蚊虫多,我们先进去吧?”她拉着他要走,他却摇摇头。
“我订了酒店,过来看看你就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他拍拍她的头顶。
她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