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如同一颗流弹飞过了平静的高空, 庄菲琳脑子里“轰隆”一声炸了。
第一反应就是从男人的怀里弹出去, 刚蹦出一步,就被他一把捞了回来,翻了个身, 按在窗台上。
“你想跑到哪儿去?”男人把她的双手扣在了两边, 按成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 脸上满满都是笑容。
从没见他有过这么得意的神情。
庄菲琳感觉羞耻极了,语无伦次地道:“没,我没有, 不是……”
“不是什么?”对方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 “你不是吃醋,对吗?”
她两眼一黑,好想求求他不要再提这个词语了。
“不是那你跑什么跑?”他却仍旧不放过她,继续不遗余力地取笑着,还把她揉进了怀里,胡乱揉了一通头发。
等欺负得够了, 才打横抱起,在她的一阵吱哇乱叫中回了卧室。
庄菲琳难为情地缩在被子里, 想把脸埋进枕头, 还是被他伸手扳了回来, 一下一下地亲着:“还在害羞么?”
亲得她呼吸困难, 难耐地仰起了脖子, 张开了唇喘息着道:“我不喜欢……不喜欢你的新电影。”
他的吻沿着她的眉毛往下, 亲了脸颊, 舔了下巴,再到脖子,啃咬着那块极其敏感的神经:“为什么不喜欢?慢慢说给我听。”
她感觉到了危险,想去制止他不规矩的手:“不要……”
“不要,”他却越发地放肆,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控制不住地颤抖,“你确定?”
庄菲琳深夜才从司宇家离开。
给庄念打完报平安的电话后,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车座椅上,脑子是放空的,什么念头也跑不出来,只听着男人在说话。
“我明天回剧组,继续拍曹导的戏。”
“啊……”听到这一句时,她才有了点儿反应,为他担心起来。
她思绪一晃,想起自己意识崩溃的那会儿,使劲挠着他的后背。
指甲下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出一点伤口的痕迹,那层痂脱落后,留下了浅浅的印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抹平。
这一点点小小的惆怅很快就被回想中那阵激烈的情潮所取代。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在她摸到那里的时候,他忽然抓了她的手,一根根地吮遍了她的指尖,她身上就像过了电一样。
一想起来就浑身发软。虽然她本来就是软的。
“你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司宇瞥来一眼,把她慌得立刻坐正了些,摸了摸发烫的面颊。
以她从前的风格,说不定也许能够笑吟吟地回一句:“想到宇宝色色的样子了,好羞人呀。”
但今天的她不知是怎么回事,在他面前变得格外的弱气,只剩下被他欺负压榨的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在她慌里慌张的时候,他已经转回去继续开车:“你不用担心,那个小演员又苦练了一个月,不会出岔子了。”
说是小演员,其实司宇也只比人家大几岁而已。
这张年轻的光鲜面孔下,不知道背负过多少与年龄不符的艰辛和坎坷,才打拼到今天这个高度。
夜色很平静,路上少有车辆开过,车载着他们疾驰穿行过昏黄的街灯。
庄菲琳靠回了椅背。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仰面注视着他的侧脸,他的下颌线清晰分明,这样的长相显得人很坚毅。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会比较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