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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本事。若是不死,单凭这些寻常兵卒的搜捕,恐怕不管多严谨,也奈何对方不得。

    于是,他和幕僚商议后,看中的被贬到西南的徐苍。

    明紧暗松,看似是旧日部属暗中相助,实际就是布下重重陷阱。

    据信报,齐王重伤带毒跳江,江水湍急,即便能登岸,只怕也危在旦夕。

    各个大小城镇的有名大夫已第一时间约束了起来,以最大力度搜查日夜不断,齐王很难吧?这时候出来一个不忘旧情的昔日下属,已至强弩之末的他,想必很大可能会求援吧?

    可惜的是,事发如今已快十日,依旧毫无动静。

    魏平蹙眉沉思片刻,挥手:“你且回去,严加搜索不得有误。”

    “是!”

    徐苍应了一句,无声退下。

    出得宽敞堂皇的正殿,炙热的阳光垂直照射,又闷又热,他几乎马上出了一头汗,表情不变,心底却未尝没有大松了一口气。

    他是徐家子,蒙家族护荫得以活命,且尚能继续披着战甲。如今这局势,他自然不能拖累家族的。安王的人找到他,他不得不从,且还是得高度配合,不能出一丝纰漏。

    除了家族,他还有妻儿。

    只是与积极的态度相比,他内心只盼齐王千万别找上自己,就这么内外煎熬过了一日又一日,好歹熬到今天,基本能断定计划失败了。

    思绪纷乱,唾弃自己,又不免忆及齐王,他长出一口气,比起这山多雨足,又闷又潮,时冷时热的西南,他其实更欢喜北方广袤的天地。

    一口酒一口肉,一刀胡虏一腔热血,沙土扑面心头却干净舒坦。

    可惜,这等时光与这般的自己,已逝去不可再追。

    ……

    回到安王宫。

    徐苍出去以后,魏平瞥了他的背影一眼,轻哼一声。

    他未必不猜测徐苍心里不乐意,但这个不重要,对方必须得做且得尽力做,就可以了。

    可惜呀,废了这许多的心思,却全无结果。

    “我总是不相信,齐王就这般死去。”

    他此话对殿内另一个人说的,这人一直坐在殿内,只是方才并未出声。安王没对徐苍介绍他,他也没看徐苍半眼,只悠然品茗。

    看着不过二十余,深青色的宽袍大袖,长长的黑发并未束起,而是用一根黑色的素缎松松系在背后,剑眉凤目,鼻高唇红,肤色白皙有光泽,非常俊美的一个男子,和魏景那种英气的俊不一样,他如魏晋名士,尽显风流。

    这人正是安王宫的第一幕僚,卫诩。

    卫诩并非单纯的幕僚,他本荆州名士,魏平慕名数顾,二人志趣相投,以挚友互称,他方出山至踺嘉。

    所以此人说话也相当直接:“信与不信,此计已无用,另谋他法需尽早,否则时日愈久,擒拿齐王恐无望。”

    “张阔呢?他潜于青翟卫已有些时日,还无消息传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