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人脸一僵,是啊,没钱没票买个屁啊。
“呵,想爬床?”江浔的语气极尽嘲讽之能,“少爷,养家糊口啊,这年头的赤脚大夫没钱挣啊。”
人家屯子里也不会给钱,一把青菜两颗蒜就是诊金了。
宁佳人脸色青青白白的,合着这辈子连老婆都讨不上了?
结果第二天江浔就被打脸了。
“宁同志!宁同志!这边有你的信!”大队部那边接到信之后,肖卫国亲自送了过来,“最近可多亏了宁同志,我感觉夜里也不盗汗了。”
宁佳人接过信打量了他两眼,又伸手探了探他的脉,“就是这样保持就好,下午来找我,再给你配两包药,得换一换,不过还是不能操之过急,等什么时候可以了我会告诉你。”
看到江浔也在,肖卫国脸色红了红,“那你们先忙,我先回去了。”
江浔把门关上,结果就看到宁佳人手里拿了一把票跟钱朝着她笑。
“那也不是你自己的本事啊,得意什么。”
“吃饭软也是一种本事。”宁佳人笑出了小虎牙,“拿着,媳妇儿拿钱当家,我得写封信明天寄出去,等开春了看看能不能打到点猎物腌了寄过去。”
江浔想着自己家那边也该报个平安,顺便把宁佳人这事儿给说一下,就说是以前的同学,遇上了相互之间又有共同的革命目标,要不然总有人打探也不是事儿。
跟宁佳人结婚也好,至少他要是敢动手动脚的自己还能把他揣下去,这要是跟旁的人,自己就属于骗婚了,闹起来局面更难以收拾。
因为她一点儿都不想承担妻子的义务。
“我先出去一趟,大队长那边要统计人数好方便管理。”江浔冲着西屋叫到。
“自己注意点儿啊。”宁佳人伸出头,像是被冷风吹到似的,说完又缩了回去。
“李队长,忙着呐?”江浔见到李守卫在搓草绳,上前打招呼。
“小江同志,坐。”李守卫说道。
“不了不了。”江浔摆手,“我就是来登记一下,明天跟宁佳人也一块儿去城里。”
李守卫站起来拿了一个本子记了下来,“你们是要坐牛车还是要坐拖拉机?坐牛车的话要翻山,有一段路需要自己走,但是也就上坡的那一段,屯子里两辆牛车都会出去。要是拖拉机的话就有点耽误功夫,要从山脚下上过去,路有点长。”
“哎哟,咱们屯里还有拖拉机啊?”瞧了瞧李守卫的神色,江浔笑道,“我们俩人就坐牛车吧,拖拉机毕竟是公家的东西,估摸着队长是要过去拉肥料的吧?咱就不坐了,坐牛车也挺好的,走路也不费事儿,咱们都是革命青年,不怕苦不怕累嘛!”
李守卫笑了,“小江同志觉悟好!成,你回去吧,叔给你记着了。”
江浔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叔这个词可广泛多了,但是一般像有职位这一类的,可都是叫职位的名称,叔可不是想叫就能叫的。
“哎哟,谢谢叔咧!”
李守卫竖了个大拇指,意思她很上道。
第二天不到四点的时候人就爬了起来,宁佳人还在赖床,直接被江浔掀开了被窝,“赶紧的,别让人家等我们。”
宁佳人被冻的打了个哆嗦,想到今天要办的事,抹了一把脸就坐起来,接着快速的洗漱完往屯子前头赶了过去。
李青跟两人撞了个对面。
想到自己那天丢的人,见到江浔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一扭头哼一声就快步超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