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握拳道:“下官和内人都在旁边。”
皇上又问:“你可看清皇后生的是男是女。”
这几天关于太子性别的传闻甚嚣尘上，钱御史还去他府上闹过几次，高川自然是知晓的。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皇后娘娘生下的，是一位皇子。”
高川这样说，早在大臣的意料中，高川是皇上的人，肯定配合皇上颠倒黑白。
司马朗面向众人:“高院判的话，你们可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大臣们忙不迭地回答。
“你们可还有什么话想问一问高院判？”
高川与皇上同一个鼻孔出气，还有什么好问的，大臣们都默默地摇头。
“高院判，你先退下吧。”皇上示意高川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高川不疾不徐地走了出去。
大臣们用余光瞥了眼高川的背影，他们也很想走出去啊，可是看皇上的架势，根本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众爱卿莫怕，朕是生钱御史的气，你们是受他蛊惑蒙骗，说到底你们也是受他连累。”皇上忽然转换语气，异常温和地说。
大臣们眉心直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是啊，臣是猪油蒙心，冤枉了皇后娘娘，真是罪不可赦。”有大臣心灵嘴快，赶紧自圆其说。
其他人纷纷附和。
司马朗长叹一声，说:“合盈什么都好，就是生的太过俊美，也难怪别人都议论他像个女娃娃，不过在朕看来，他简直比女娃娃还要漂亮。这次的误会算是澄清了，可是人言可畏，你们心中的疑惑不消除，他日难免会生出别的幺蛾子来。你们不是怀疑他是女儿身吗，那么朕就让你们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众臣一愣:怎么看。
司马朗起身:“凡事怀疑合盈是女儿身的，都随朕来，朕带你们去长门宫，让合盈当着你们的面把衣服脱干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一次朕就让你们看个清楚明白。”
说完他就甩了下衣摆朝外走。
大臣一看这阵势皇上动真格的了，如果他们真的跟去长门宫，得罪的不止是皇上，还有皇后、太子，等将来太子做了皇帝，还能有他们好日子过？
“皇上，请留步。”大臣们纷纷跪倒。
“这万万行不得呀，太子身娇玉贵，是大晋的储君，怎能受这奇耻大辱，老臣们折煞不起啊。”
司马朗冷哼一声:“你们还知道是奇耻大辱，那你们嘴下无德的时候，怎么不讲伦理道德。太子还是个孩子，你们就因为他的相貌，屡次攻击折损他，说他是娘娘腔、女儿身，他小小年纪，就要受人非议，你们可想过他能不能承受得了。”
“微臣知错，微臣有罪。”大臣们连连叩首说。
司马朗脚步是停下了，却没有坐下的意思。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咬咬牙，站起身来。
“老臣愚钝无能，非议储君，臣愿革去官职，罚俸三年。”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你们都想革职查办，还是觉得法不责众，故意拿辞官威胁朕。”皇上冷冷地问。
“不敢不敢，”大臣们连忙高呼:“臣是真心请罪，绝无其他心思。”
司马朗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重新坐到龙椅上。
“革职还不至于，朕念你们不是主犯，就罚俸三个月，闭门思过三天。”
“皇上圣明。”大臣们这才松了口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