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关系好的小姐妹凑过来问:“姜茵, 你打算怎么做?”
姜茵面上流露出得意神色, 她徐徐道来:“你知道, 我堂哥姜扬玩得很疯。要是唐解意喝醉酒, 自己走到姜扬朋友们聚会的那间屋子, 会怎样?”
小姐妹恍然, 她道:“我可听说, 姜扬碰那玩意儿。”
姜茵不冷不热的哼了声:“可不, 大伯为这事儿差点气的厥过去,否则怎么会把死了的前妻的儿子给叫回家里来。”
想到姜林, 姜茵难免在心中比对, 比起又胖又呆,笨口拙舌的姜林,还是姜扬更讨人喜欢。
赵嘉月按照姜茵给出的指示,拖着唐解意往姜扬和他狐朋狗友聚会的房间走。
因为这栋别墅占地不小,又不像后院那里处处是灯光, 她差点走岔了路。
也不知怎的, 赵嘉月越走越觉得累, 兴许是唐解意太沉了吧, 赵嘉月想。
她跌跌撞撞又走几步, 终于撑不住了, 一头栽倒在地上。
亏着赵嘉月栽倒的方向是草坪, 虽说免不了一身草叶泥灰, 好歹没磕坏了脸。
唐解意冷眼瞧着赵嘉月在地上蠕动, 她走近,用脚尖把人挑过来,赵嘉月已然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刚才她趁着抢夺酒杯的功夫,嗅出其中一杯的味道有些不同,心知肯定是加了什么东西,就迅速交叉调换了两杯酒。
因为唐解意的动作非常隐蔽,而赵嘉月自己本身慌乱中没有注意她暗中的行为,因此喝下加料酒的人其实是赵嘉月而非唐解意。
唐解意做出晕倒的样子也是在试探,她也不清楚赵嘉月具体投放了会致使何种效果的药物,依靠她的推测,很大可能是迷药。
果然,她假作中招,赵嘉月没有多怀疑,便带她离开了party的主场。
唐解意把赵嘉月藏在灌木丛中,免得被人发现,就悄悄顺着赵嘉月行走的方向搜查。
这没花多少时间,唐解意很快就发现,整栋别墅亮灯的房间并不多,大多数人此刻都在狂欢,唯独正厅、贯通前后的走廊、以及一楼东南角房间和二楼主卧有灯光。
唐解意闪身来到一楼亮灯的房间,猫着腰躲在窗下仔细听。
屋子的窗户没有关严,烟酒味从中飘散而出,还有嘈杂人声,有男有女。
唐解意很快锁定了其中一个,那是姜扬的声音。
姜扬大约喝了酒,声音不太稳,他道:“……我妈真是烦人,非要我跟容家小妞套近乎,谁不知道容默清把这妹妹守得紧!”
有人打趣他:“姜少还怕那个女人不成?”
提到容默清,屋子里突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片刻后姜扬闷闷道:“容默清哪里是女人,她简直不像人。”
这时候好几个人一起赞同他的说法,方才打趣姜扬的那个好奇道:“真这么吓人?我怎么听说,容默清是个大美女?”
姜扬呵呵一笑:“你小子才来淮城,不知道她的手段,当年……啧。”
一个略沙哑的男声道:“可不是,当着一家子男女老少,亲手剜了她叔伯的心肝,扔进江里给她父母祭奠。那时候容默清才二十二岁。”
这话镇住了一屋子人,又是一阵沉默,姜扬道:“她看人的眼神,就跟看待宰的猪没两样。”
一个一直没发话的女声问:“今天容二小姐带来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姜扬喝了口酒,声音有些困惑:“我也不清楚,她似乎跟容家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