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脸庞一红,眼底难掩崇拜,伏腰告罪,“大哥,三弟以后定会再三注意,尽快成长为能为大哥分担事务的有识之士。”
柳煜望着斗志昂扬的少年人,嘴唇微动,到底还是不曾再说些什么。只是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踏上了闻讯赶来的马车。
“走吧。”
柳毅登时一喜,点头跃上,“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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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您共商要事时,却带着族中后辈出场。这柳公子,是否有些过于恃宠而骄了?”
柳煜走后,房间的暗影处,忽然走出一个浑身黑袍的人,不解询问。
“你以为,帝都四公子之首的柳煜,只有这点儿本事?”
凌思成看着对面桌上分毫未动的茶水,颇显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再有本事,也同孤无缘。这柳煜心不在此,倒也无妨。你不必与他有这般大的敌意。”
“反而是这傅清歌,”凌思成皱起眉,沉声询问道,“最近可有其他消息?”
黑袍人显然对各处情报如数家珍,极快地回复道,“不久前线人来报,言及傅家大少带着傅家二少,去了修行者坊市的百草堂,至今未出。”
“修行者坊市?”
这下子,就连凌思成的眼中,也多出了几分诧异。不断敲击着桌面,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些年傅清歌是何种德性,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若要说傅清歌能在颠鸾倒凤、仰天大睡的时候修行学习,还能把他们一众人耍的团团转,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这不是在赞美傅清歌的天才,而是在讽刺他们的愚蠢。
而凌思成自信,就算自己不属于惊世之才的那一类人,也绝对不是任人随意糊弄的绝世蠢材。
既然这一点排除……那最近发生在傅清歌身上,唯一的变故,便是坠日山一行!
凌思成眼瞳发暗,愈发深邃。
坠日山中藏有绝世宝藏的传说早有流传。但是进去的人死了不少,宝藏的踪迹却是没见着分毫。
久而久之,世人也便将这传说,当做了是真的故事。
因此,听闻有人欲要以坠日山中发现的一处死亡山洞,作为杀死傅清歌的工具时,无论是他,还是主谋者,都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看来,莫不是傅清歌当真命不该绝,在坠日山里头寻到了些好东西吧?
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人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思及此处,凌思成又是长叹一声。
祖父尚有傅老元帅和柳老相国,一文一武两大臂力。他自诩才智能力皆不弱于祖父,为何周围惊才艳艳的能人异士,皆不能为他所用呢。
凌思成站起身来,面对窗口,负手而立。
“孤很想留下帅府。奈何,他却没有一个能让孤留下的理由。”
“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别人在军权上的威望高于自己。就连祖父也不会。”
“更何况,多年苛责之下,傅老元帅未尝没有怨愤之情。”
“已经失去忠诚、又超越了主人的尖刀,留不得,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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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百草堂祸害人的傅清歌可不知道,有一个“脑洞清奇”的神人,已经快要将自己的“来历”猜出个底朝天了。他现在,正在摆满了药草的百草堂后院里,选购着对自己有用的药材。
傅清歌伸手取过一株八爪巨蝎葵,在兽崽崽面前晃了晃。语气是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