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和才嘉一起被炒掉了。”莫春山接着枕头,波澜不惊地说。
何莞尔深呼吸了三次,一直麻痹自己“给钱的给钱的给钱的”,终于笑语盈盈:“春山。”
莫春山终于满意,扬起嘴角回应:“乖了,笑笑。”
何莞尔瞪大眼睛,刚才的一丝妩媚马上消散,问:“你叫我什么?”
“笑笑啊?”他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这不是你的小名吗?”
“这是你的叫的吗?”何莞尔忍不住竖起眼睛,“这是我家人和朋友才能叫的。”
“我是老板,我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莫春山依然淡定地回答,“倒是你,应该注意一下对老板的态度。”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的小名是笑笑,好多次这名字都快脱口而出了,又觉得不妥硬生生忍回去。
现在,终于有了名正言顺这样喊她的理由。
“莫春山!”何莞尔咬着牙,“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又来了,要教多少次才记得住?”莫春山倚在咕咕钟旁,笑得分外讨人嫌,“说好的昵称或者爱称呢?你这满身都是小辫子动不动就直呼老板名讳的,你以为我姨妈真瞎吗?”
何莞尔无比地憋屈,跳到沙发上指着他:“我告诉你莫春山,你再惹我我就撂挑子!什么癌症晚期什么送老人安心滴走,你爱咋整咋整!老娘不干了!”
她一急,东北话都出来了,一口大碴子味。
莫春山仰着头看她,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问她:“最后惹一下好不好?惹了再哄回来?”
“不行!”她怒目以视,鼻子都快喷火了,“晚了!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