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山喝了口水,淡然说道:“如你所见,你被人盯上了。不过不用紧张,我知道是谁找的人,也知道为什么。”
她思虑几秒,瞪圆眼睛:“难不成,是小姨?”
“对,”他故作严肃,好容易掩住一丝笑,“可能就是你那一甩手,所以她就起了疑心,找这些人来跟着我们看我们是不是假扮的情侣。所以,我今天中午才来找你吃饭,另外我刚才说的上下班都接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何莞尔越听越吃惊:“那要怎么办?照你说的那样做,我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了?”
莫春山摊着手:“我早就提醒过你每个细节都要注意,你不但那天临时起意去什么同学会,还偏要在不该甩手的时候甩掉,不好好喊人,还处处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小姨本来就生了颗七窍玲珑心,现在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被他一顿数落,何莞尔自知理亏,埋着头:“那该怎么补救?”
“还能怎样?亡羊补牢呗,”莫春山越说越平静,和何莞尔再一次强调他的坚持,“从今天开始,你上下班都由我或者千阳接送,中午我会过来和你一起吃午饭。至于晚上,我有饭局都会带上你,你可以不愿意去,但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面。”
“啊?”何莞尔张大嘴巴,又马上察觉自己的表情太过夸张,忙合上嘴小声地抗议,“要不要这样的?我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
“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放弃的,”莫春山脸上的微笑商务且敷衍,“送走小姨之前,我们都需要上演处于热恋蜜里调油的状态,这样的状态怕是没有什么个人空间的。”
“蜜里调油?”何莞尔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他,“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过一场婚礼吗?要不要那么狗血?平淡一点不好吗?”
莫春山淡笑着回答:“你稍微一想就该明白的,能让我脑袋发昏到要娶你的感情,可能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被恋爱冲昏头脑的男女才会要想到结婚,否则这样一个稳赔不赚的生意,谁愿意?”
何莞尔本想和他理论一番结婚哪里就是做生意的,莫春山已经先她一步强行输出自己的观点:“现代社会里一切问题都能用合同来解决,一般而言双方要约定的事情比较简单,那合同就比较简单;如果事情比较复杂,合同也就复杂起来,偏偏婚姻很奇特,这等于是双方拿出自己的资源办家族企业,签的是一张终生批发的期货合同,婚约却只有一张纸没有任何实质条款,
何莞尔早被他貌似高大上的一番言论绕昏了头,已经没了反驳的能力,只听到他的结论:“总之现在你得听我的,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她清醒了一点,苦着脸:“难道没有别的解决方法?非要这样……造作?”
“你以为我很闲吗?就这一起吃午餐的戏码,我每天就两个小时浪费掉。如果你不愿意我每天过来——”莫春山拉长声音,看到何莞尔满脸期待,慢悠悠说,“要不每天让司机过来接你,公司里的牛排也不会比这里的差。”
“算了算了,我答应就是。”何莞尔忙回答。
开玩笑,横竖逃不掉要一起吃午饭的命运,当然是莫大佬过来吃更方便,她打工仔一个哪有资格中午消失两小时?
“算你还知道轻重,”莫春山面色和缓,下一句话却毫不留情地将军,“如果不是你牵个手都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何必到这个地步?”
何莞尔愁眉苦脸,心中万分懊恼这样一个天大的把柄落在莫春山手里。
好吧,这次是她理亏,明明知道是在演戏还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差点搞砸了莫春山的事,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