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从古至今带着浓浓歧视的词,以及这个词背后所蕴藏的轮回的悲剧。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答应那日他的请求,也不该高估自己,以为可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又深陷其中。
于是把一场戏,硬生生地做成了一场梦。
可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她可不可以选择,不用醒过来?
何莞尔从一堆枕头里爬出来,光脚踩在地上,一边来来回回急速地走着,一边拿手机贴在脸上,嘀咕着:“冷静点、冷静点。”
落地窗上倒映着她窈窕的身影,手机屏幕没一会儿也开始发烫起来。
她懊恼地从脸上拿下手机,屏幕对上她的脸,自动识别打开了锁。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操作的,手机停在微信的界面,还是通讯录的那页。
忽然间心念一动,她想要找人倾吐的欲望一瞬间无比强烈起来。
几秒后,何莞尔从好友目录里找到那个名字,轻轻地点开,深吸了一口气。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平静了许多,只是还是能听出来微微的颤抖。
“念念,还是我,又是我来烦你了。”
语音键按下,又放开,两秒长度的语音信息发出以后,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
何莞尔怔怔地看着对话框里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安心了一些。
顾念已经不在人世,如果她在的话,何莞尔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找上顾念来倾吐此时的惆怅和焦灼,甚至会让顾念给一些意见。
但如果顾念还在,她和莫春山,也许早就形同陌路,也不会有如今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煎熬。
何莞尔再一次按下了语音键:“念念,我上次和你说的,我遇到了一些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很古怪。”
她顿了顿,放开语音键,几秒后继续发了下一条:“我现在很喜欢一个人,可我猜不透他对我到底是怎样的看法。我曾经以为我和他靠得很近了,到了暧昧向恋爱发展的临界线,结果只半天时间他对我便不理不睬了。他没有理由地爽约,至今也不告诉我理由。我也不敢问,害怕真问出什么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事。我曾经为此伤心过一阵子,还大病一场。”
她说着说着,不由有些委屈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干脆说出自己最纠结的部分:“多的我也不啰嗦了,总之现在我和他住在一起,还要和他假扮夫妻,去骗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说是逢场作戏,可是他给我做饭吃,知道我不开心带我去科技馆,每天损我但是又很……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