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何莞尔则忍不住扶额,心里一千遍地想要把莫春山摁在地上捶。
这人什么意思?装男朋友装上瘾了?还“未婚夫”?
这么老套又肉麻的词都说得出口,看来她真的低估了他脸厚心黑的程度。
何莞尔迅速地脱掉围裙抓着莫春山的手臂往外拉,一面回头和秦姐说着:“秦姐我走了啊这是我朋友他和你开玩笑呢他这个人就是幽默哈哈哈哈哈……”
秦姐被她炮仗一样的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更不知道此时此刻该不该留人。
她犹豫之间,身后已经传来了熟悉的男中音。
白廷海转着轮椅悄无声息地过来,微笑地出现在秦姐身后,眼里是些微的陌生和疑惑:“莞尔,有客人来了吗?”
莫春山淡定地扯开何莞尔紧紧箍在他臂上的手,皱了皱眉,挺直了腰:“白老师您好,我是莫春山。”
十分钟后,别墅一楼的会客厅里。
在何莞尔硬着头皮的简单介绍过后,白廷海和莫春山,算是彼此认识了对方。
莫春山注意到白廷海听到他名字后的略微一皱眉,更注意到何莞尔那一副尴尬至极生无可恋的表情。
刚好白廷海的手机响起来,趁着他被秦姐推到门外接电话时,莫春山斜睨何莞尔一眼:“这么心虚?看来你以前在这里说过我不少坏话。”
何莞尔捂着额,半是恳求半是责怪:“你来捣什么乱啊?警方曾经怀疑你,不是我的错也不是老师的错,还不是你自己古古怪怪的。你今天是来找茬吗?”
莫春山微笑起来:“不是找茬,我就是来装模作样感谢一下你的白老师,毕竟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认识的。要不再顺便请老师帮我们主婚?我觉得这样能更逼真一点。”
何莞尔恨不得拿针把他笑得分外可恨的嘴给缝起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你要是敢的话,我马上去江北一五一十告诉你姨妈你做过的坏事!我何莞尔言出必行的!”
“好吧,言出必行的何莞尔,”他摊了摊手,摆出从善如流的表情,“不请就不请,那我今天就是单纯地来接你回家。”
何莞尔气闷至极,不知该怼他什么,也知道怼他什么都没用,只好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牙痒痒地缩在一边脑补着自己狠虐莫春山的场景。
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白廷海归来。他客气地和莫春山寒暄了几句,便有了端茶送客的意思。
莫春山当然不是听不出弦外之音的蠢人,站起来说:“今日就不叨扰了,改天我正式拜访,感谢您对笑笑的恩情。”
何莞尔生怕他说出来什么请白廷海主婚的话,退后半步的位置,狠狠掐在莫春山的后背上以示警告。
莫春山浑然不觉,和白廷海道别后,一边系着西装的一粒纽,一边回身看着何莞尔,轻言浅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