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古怪的感觉。
从三天前见到白廷海的那一刻起,他就会时不时地陷入这样一种感觉。
有时候很难感受到,却又在某个瞬间这一丝古怪会特别强烈起来。
然后,就会有一缕微光想要那一丝古怪里透出来,但每一次都等不到他抓住那念头便又轻飘飘地飞远,像是灰烬散落在狂风里,再也寻不到踪迹。
莫春山揉了揉眉心,回答:“尽量多搜集一些白廷海的资料,包括他在海外的儿女,以及他前妻的消息。对了,还有他平时的社交关系网,我也要最详细的情况。”
孟千阳恭恭敬敬地应了下来,刚要退出房间,却被莫春山叫住。
“我记得她寝室还发生过另一起刑事案件,目前有没有线索?”莫春山问。
孟千阳一怔,接着遗憾地摇头:“那一件案子就更离奇了,明明没什么瓜葛的两位室友之间发生了严重的刑事案件,罪犯零口供被判无期,服刑期间在在监狱里也习惯性地伤人,所以三天两头被关小黑屋。”
他顿了一顿,小心地观察着莫春山的表情。“怎么?”莫春山察觉到他的犹豫,问道。
孟千阳舔了舔嘴唇,颇有些心悸的表情:“这几年下来,方寒梅的精神状态就算刚开始是好的,现在也很不正常了。先不说习惯性地伤人,就说关小黑屋这件事。要知道一个人在那小屋子几天几夜,没人说话无法交流,长久这样下来,我怕即使能连上线,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孟千阳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方寒梅已经入狱近十年,又是不服管的闹事的份子,不仅没有减刑假释的可能,还因为服刑期间的所作所为被关了一次次禁闭,想从她那里获得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怕也很难。
莫春山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此事,吩咐孟千阳:“你去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如果能够以她精神状态的为由,看能不能做点文章让她早些见到天日。”
孟千阳忙记下来,又问:“嘉姐对法律方面的事应该比我熟,要不要……”
“不必。”莫春山没等他说完便打断,语气铿锵不容转圜,“这件事你去办,一定不能让才嘉接触,而且尽量少的人知道。明白了吗?”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