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莞尔喝了口空姐刚换的热咖啡,问莫春山。
“已经第五次问我了,姓郑,”莫春山看着杂志,无奈地说,“你到底是有多紧张?一个姓有那么难记吗?”
何莞尔撇撇嘴,闷闷地回答:“也不怪我心理素质不好,嘉姐说这个人很难相处,连你的面子都不给的,我就怕我一时冲动搞砸你的大生意。”
还有,貌似那一次莫春山放了这位郑总的鸽子,引得后者暴跳如雷,也不知道这位老郑知不知道这新仇旧恨的,所以她莫名地心虚。
莫春山放下杂志,斜斜看她一眼,慢吞吞说:“你和他脾气差不多的,英雄所见略同,你们很合得来也很难说。”
他话说得好听,不过何莞尔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的真实意思是臭味相投还差不多。
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莫春山,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小时后,飞机在阜南省会雒都市降落。
微笑的空姐目送头等舱的贵客下了飞机,机场又有专人专车等候,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绕城高速上。
何莞尔看着路旁的标牌和各种美食,偷偷地咽了口唾沫。
雒都何莞尔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里也是著名的美食之都,口味和庆州一脉相承但更轻软柔和一些,也算是她非常喜欢的那一挂。
除了吃之外,阜南吸引她的还有其他许多的东西。
比如这里的人文风景和旅游资源,不来个十几次根本就是管中窥豹一般,根本不知道精妙在哪里,所以这一次陪着莫春山来一趟,她还是挺愿意的。
然而接送他们的汽车却根本没有在雒都市区停留的意思,沿着绕城高速跑了十几公里,在何莞尔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的出口驶出了高速。
“不吃了饭再走啊?”下车时,她满眼的盼望,眼巴巴望着莫春山。
“飞机上你吃得挺多的,又饿?”某人差点忍不住笑,几秒后故作严肃地指着远处的交通工具,“忍一忍,再一会儿就到,说不准一颠簸你什么胃口都没了。”
何莞尔睁大眼睛看着几十米外灰黑色的直升机:“要坐那个?”
看到莫春山点头,她大惊:“到底是有多偏远的地方啊?这位老总的六十大寿,难不成得摆在十方大山,宴请四野八荒的妖兽?”
“对,”莫春山微偏着头看她,非常认真地说,“你就是郑总宴请的上古神兽,狍茑。”
“狍鸟?和狍子有什么关系吗?”何莞尔有点炸毛,莫春山是在骂她傻吗?”
“狍茑,出于苟武山,羊身人面,眼睛长在腋下,爪子像人手人脚,”莫春山顿了一秒,微勾起嘴角补刀,“又名饕餮,特别能吃的那种。”
和他们同路一直客客气气的某位,面色显而易见地一变,似乎憋笑憋得很辛苦。
还真被莫春山说中了,一上午连着两次的飞行,特别是直升机上一个小时的颠簸,何莞尔一点都没有了饕餮的风范,被气流虐得有一点点想吐,之前强烈的食欲也没了。
直到脚下踩到实实在在的土地,她才觉得自己脑袋上没了虚拟的一直减血的标记,只是耳朵里还在回响着刚才机舱里巨大的轰鸣声。
“让你非不戴耳机,倔也没倔对地方。”莫春山淡定的冷嘲热讽,扣好衣扣,整理着大衣,视线放在几十米以外的一栋小洋楼上。
何莞尔还没来得及回怼,已经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十来个人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奇瘦的老者上前,何莞尔猜想那也许就是久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