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只觉得刚才满满当当能在自己地盘上护住自己儿子的信心,顿时烟消云散。
那是关骁颈部的照片。皮肤被泡得发白发胀,可以已经隐隐能看见,她细长的颈上有隐隐一圈的淡青色痕迹浮现出来。
那痕迹位于颈侧,是十分对称的扁圆形痕迹,看起来像是擦伤和挫伤的痕迹,颜色虽然极淡,但已能看出来实际上就是指压痕。
也就是说,关骁曾经被人扼住过脖子,再结合郑童敏手臂、手背上的抓痕,是谁留下的这些扼痕,答案呼之欲出。
“尸体即使泡在水里,指甲里留下的皮肤组织和血迹也不会消失,郑总,劝您一句话。不要说一具被动过手脚的尸体,就算只剩骨头了,现在的法医们,也能让死者说话的。”
她顿了顿,和他对视起来:“还有,您心里素质够强警察没法让您开口,可您自己的儿子,您不知道是什么德性吗?”
何莞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志得意满,郑童敏那怂货,送进刑侦大队保管不到半日就能开口,所以郑洪洲哪里用得着辛辛苦苦不惜代价帮他瞒?还不如把郑童敏毒哑了实在。
郑洪洲听闻她的话,有一瞬的僵硬,接着眸子倏然间收紧,朝前跨了一步紧盯着侃侃而谈的何莞尔。
何莞尔不知为何,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她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来。
郑洪洲养而不教,三个儿子里已经有两个显然给养废了,剩下的郑童敏除了好色,还没原则性的大毛病,听莫春山说其实做生意也有几分天分的。
所以,郑洪洲为了有继承人,难道要护犊子护到,杀了她和莫春山灭口吧?
这念头一出现便疯狂地滋长,何莞尔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无措地微侧过头,忽然间看到一对沉黑镇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