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童敏恰好说到昨晚对关骁动强的事:“其实这一来二去的,我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昨晚也是喝了酒上头所以才……唉,那之前,我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的,也真没想过会做这种事。”
他说到这里,耷拉着头满眼的懊悔:“晚上不过半斤白的,怎么回了别墅就糊涂成那样子?早知道就不喝那一杯红的了,看来酒还真不能混着喝。”
何莞尔听着这话,心念一动,问郑童敏:“什么一杯红的?”
郑童敏回答:“昨晚喝了白的,我回自己别墅后也按照以前的习惯,睡前喝一杯红酒。结果喝完就晕晕乎乎起来,看到关骁走过去,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何莞尔睁大眼睛:“你是说,你有睡前喝红酒的习惯?都有谁知道的?”
“家里人都知道吧。”郑童敏随口地回答,满脸的懊恼。
何莞尔想起刚才莫春山说的什么黄雀和螳螂的事,眼皮跳了一跳,不由自主抓住莫春山的手背。
她激动之下力气有些大,他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微疼,却也没有挣开,只是问:“你明白了?”
何莞尔大力点头:“是的,我明白了。”
十分钟后,郑洪洲安排妥当回来,发觉书房里只剩了何莞尔,莫春山和郑童敏已经不在。
他有些愕然,问:“他们呢?”
“春山陪着二公子再去一次现场,去确认一些很重要的事。”
何莞尔缓缓地说着,看起来气定神闲,只是说出“春山”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耳热。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以这样亲昵的称呼来称呼莫春山。
何莞尔深吸了口气,问郑洪洲:“郑总,关骁的家人,联系好了吗?他们会接受你的和解协议吗?”
郑洪洲面色不变,只是声音微沉地回答:“还好。”
“关骁是您安排的,也是您认可的儿媳妇,想必她竟然死在雾月山庄这件事让您很意外,也很难处理。”
她的话让郑洪洲脸上终于有了吃惊的表情:“怎么?”
他眸子里迸射出一阵精光,好一阵子终于坐下,对何莞尔说:“你都知道了?”
何莞尔一言不发地点头。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关骁出现在这里,并不是郑童敏一时兴起想要找个人来骗郑洪洲而已。
她的出现,早就是郑洪洲安排好的。
说来说去,她就是郑洪洲给郑童敏挑选的妻子,只是知道硬塞给郑童敏必然不会被接受,所以换了种方式,让郑童敏自己跳进坑里。
否则,以合作公司方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临时工作人员,怎么会有工作机会接触到郑童敏这样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郑童敏大概觉得没什么不正常,何莞尔却是比他多了些在职场上的阅历的。
莫春山也是早就看出来了的,现在被蒙在鼓里的惟有郑童敏自己而已。
至于郑洪洲的打算,何莞尔也基本能够猜到的。
恰逢其时出现的关骁,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一步步走进郑童敏的生活,还帮了他一个大忙,签了一个所谓假扮男女朋友的契约,演些假凤虚凰的戏,多了些羁绊,未必就不会假戏真做。
从郑童敏在关骁时候表现出来的惊慌失措,以及万分的懊悔就能看出来,郑洪洲的计策其实是奏效了的,至少关骁对于郑童敏来说,已经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