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何莞尔第一时间说出答案。
莫春山挑了挑眉,眸子里忽然有微光闪动,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也有可能是监听器。”
何莞尔下意识想反驳如果凶手想要知己知彼肯定是装针孔摄像头才对,怎么会是监听器?
然而迎上他眸子的那一瞬间,骤然意识到莫春山是在暗指以前她溜进他办公室装监听器的事。
“不是我装的,不是我!”刚才一直沉默的郑童敏,听到摄像头几个字,忽然跳了起来,一直摆着手否认,“我装的早就拆了,再说我也不会那么傻,装来监视自己吧。”
何莞尔简直无言以对——显而易见地,这里的摄像头很有可能就是潜伏在暗处的真凶装的,目的就是监视这别墅里的一举一动,方便在最佳的时刻下手,给郑童敏乃至于郑洪洲,最致命的一击。
郑洪洲毕竟几经世事,比起魂不守舍的郑童敏来,此时早就恢复了该有的清醒。
他叹了口气,说:“那两个消失的工作人员之一,便有童敏那栋别墅的管家。说起来也在我这里做了十年,我也不曾亏待他,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呢?”
“为了三五万都有人豁出命去,郑总,你永远无法为一个人的良心和底线估价。也许很高,也许低到分文不值,都说不定的。”
莫春山回应道,只是这番话云里雾里的,何莞尔有些不大明白他怎么在这时候讲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郑洪洲却不似何莞尔的懵里懵懂。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莫春山,眉头拧成川字,唇角紧紧地抿着,鼻侧是深深的法令纹。
莫春山长身玉立,一只手揣进裤兜里,微偏着头和郑洪洲对视起来,两人都不言不语。
何莞尔不明就里,真不知道这两位大佬在搞什么,怎么眼睛里都有了杀气一般,现场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凝固。
她眯了眯眼,决定这关头上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打破沉默和郑洪洲说道:“郑总,现在首先得保护现场,万万不能做什么欲盖弥彰的事。其次,派人搜山,务必找到消失的两人在哪里。找到了他们,二公子才能洗脱嫌疑。”
郑洪洲听到何莞尔的话,也知道事情紧急,当下便唤了人来细细吩咐,一是务必不能让人混进宾客里坐直升机离开雾月山庄,二是组织人手开始搜山,要将忽然不见的两个工作人员找出来,第三,则是和最近的警察局联系报警,安排警察进山来侦查,但不管丢工作人员还是宾客都要保密,务必不能让发生命案的事扩大传播范围。
安排好大小事宜,郑洪洲起身,朝着莫春山和何莞尔道谢:“说来也是运气,要不是你们在场,说不定我真能做出自毁长城的事。”
“也别高兴得太早,目前第一嫌疑人依旧是他。”莫春山手腕抬起,手指的方向是呆若木鸡的郑童敏。
被他轻轻地一指,郑童敏吓得一跳,那模样十分地没出息,看得郑洪洲都一阵嫌弃。
“如果能找到那位消失的管家,相信所有的事都能水落石出。而且,既然有过监控,那很有希望能找到当日的视频。但郑总,即使杀人的嫌疑能洗清,但强奸未遂的罪名,怕是没办法抹过去的。”
何莞尔紧抿着唇说,心底有一丝快意漫过。
死色狼,活该,这一次在女人身上吃了大亏,真希望他能落下点不举之类的毛病。
郑洪洲一声叹息:“这也是自作自受,没有更大的麻烦,已经是万幸至极。两位,待此间事了我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