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上,马上不见了痕迹。
其实从第一眼看那照片时候,何莞尔就知道,她和那位halo,虽然脸型和眼睛形状都不一样,但乍一看来其实是很有些相似的。
同样的身材高挑,同样的深眼高鼻,同样的黑发齐腰,而那颗泪痣的位置,更是几乎一模一样。
这答案来得猝不及防,何莞尔没有丝毫准备。
她有些品过来,白廷海对她说莫春山不是良配时候,眼里悲悯中带点不忍的神色,到底是从何而来。
她心乱如麻,手指颤抖地翻过了照片后的寥寥数页,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而心里却冒出个盖也盖不住的念头。
hola这个名字,难道就是莫春山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原来,她以为的缘分天定,其实不过只是别人的替身而已?
所以他才会不追究她打翻了他十多万的红酒,不嫌麻烦从高原上带回来她,甚至害怕她想不开,不惜折返几百公里,还错过一个重要的会议?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人有相似,那她宁愿生得平庸。
如果不曾拥有,也就不会害怕失去。
忽然间情绪失控,她将手里的资料,愤怒地砸向了窗户。
玻璃震动以及重物落地的沉重的闷响后,何莞尔捂住了脸,颓然地跌坐在了床尾。
她本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然而心里酸涩难当,眼泪却始终不见痕迹。
何莞尔终究放开了手,对着镜子里自嘲地一笑。不过就是和以前一样罢了,孤孤单单地来,孤孤单单地去,她不是早就该习惯了吗?
收拾好心情,何莞尔从地板上拾起那叠资料,重新翻看了后面十几页的内容。
资料里,终于对莫春山在大佬身边干过些什么具体的事有了只言片语的描述。
后面数页的记录显示,数年前那位大佬之所以被sec调查,是因为他当年极为盈利的内线消息获取模式,实际上很可能是来自于莫春山的主意。
因为在检察官接连定罪八位fort的交易员,要求他们转做污点证人的时候,他们都异口同声称这个模式是来自于一位神秘的“mo”的想法,一切都和fort无关。至于mo是谁,他们又都表示好几年前已经没见过mo了,应该已经离开公司。
何莞尔忽然想起莫春山在内环路上融资的手段。
就像邀请银行主管入股基金,让他们成为“自己人”从而获取国有基金投资动向的方式一样,莫春山通过让目标公司有话语权的高层或者股东获利,构建了一个大型的利益共同体,光明正大地获得外部融资。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自己去资本市场上斩获利润注入公司,不用落人口实,也能让工程不受银行贷款的桎梏,能够资金充足、进度超前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