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家人,废了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老太太儿子的电话号码,对方接了电话,说是要来,第二天突然打电话回来变了卦,费安不敢跟老太太说,又试着打听了一下她那小女儿的电话,没想到她却问老大去么?
她那意思听着老太太还有一口气,生怕她赖着自己。
费安将她骂了一顿,听对面突然没了声响,拿开一看,原来对方已经挂了。
费安这才突然发现无儿无女并不悲哀,悲哀的是有儿有女还是没个收尸人。
楚天若听他说完这些也不由心里沉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七旬老汉儿双目盈盈,泪含在眼里,轻轻一抹便收了回去。
“老费,别伤心了。”
楚天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反正我也没爹没娘的,认个奶奶也不亏。”
“什么?”费安一时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若道:“老人家不是想要个送行的人嘛,反正她也不知道她那子孙后辈长什么样子,到时候你就说我是她孙女,特意过来看她的,哄老人家开心了,也好安安心心上路。”
“小丫头…”
费安唤了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楚天若便笑道:“怎么?老费,今天才发现我的优点?”
她说着将桌子上已经凉了的年糕放在嘴里,“其实您老不必忧愁,你要没了,我跟夏银子绝对争着送你。”
“小丫头,你这是咒我没啊。”
“呸呸呸,老费,玩笑不能乱开,你老身子骨硬着呢,我看再来个五十多岁都没问题。”
老费听了赶忙摆了摆手,“可别,再活五十年,我不得累死在自己这位置上。”
他们执行者少之又少,因此加入之后便是一辈子,除非哪天活动不得,不能自理了,才算是终结。
楚天若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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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安出门打了出租,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了老太太房门前,楚天若看他从衬衣兜里拿出个回形针,掰直了极其娴熟的别来了门,摸了摸眉毛。
正如费安所说,屋子里有一股很大的味道,并不比芮蕾蕾床上那味道好上多少,她揉了揉鼻子,随着费安进了房。
谁料引渡者早就在房间里等上了,两人一愣,便听他们道:“法棍,你回来了。”
法棍是她在引渡者与执行者之间的代号,否则被引渡者叫了名字,应下后,估计当场就咽气了。
楚天若点点头,问道:“什么情况?”
引渡者看着床上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感觉到了,她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