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尊惨然一笑,所有的情绪里只剩下了悲哀,浓浓的悲哀,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有几分哽咽,“许解意,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爱很自私?在你眼里,我是一个独裁者,让你喘不过气,对不对?”
“……”
对上男人悲伤的眼神,许解意的心里就像堵了似的,很不舒服,她别过头,避开他的眼神,眼底流转过一抹哀伤,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哀,就这么一闪即逝。
房间里,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凝固的空气变得很安静。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的足以忘记了一切,久到足以失去一切,这股安静,才终于被一阵男人悲伤的声音给打破,这悲伤中带有几分绝望。
“我直接满足你的愿望,你可以离开我。只是那场游戏你不用去参加了,我会帮你退赛。你要是想走,明天你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我不会再去找你了!”
他一口气说完,从头到尾,生怕说慢了一点,他会反悔。
“……”
安静了很久很久,许解意错愕的望着他。
薄彦尊走上前,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格外孤寂。
……
许解意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脑子很乱,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头重脚轻,她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色寂静,她的心更是寂静,比这夜色还要安静,安静的就像是死人一样没有呼吸。
薄彦尊居然愿意放她离开,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参加那场残酷的游戏吗?他是怕她死了吗?
他是怕许解意死了,只是怕许解意死了而已。
可惜的是,许解意一早就已经死了。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很痛。
她闭上眼睛,安静了片刻之后,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刚刚薄文渊打给她的号码,她又拨了回去,手机那一头,就像是在等待她似的,很快就接通了。
“喂,许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他对许解意很礼貌,从头到尾也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女仆看待。
坏得很有修养,说的大概就是薄文渊这样的人了。
许解意无力的靠在床头,冷冷的问他:“如果非要退赛,你说薄彦尊真会死,我不相信。”
薄文渊似乎已经猜到她的话,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你不相信是正常的,毕竟你不了解我们的父亲是一个多残暴的人。”
“就算再残暴,薄彦尊也是他的……”
“……”
她忽然顿住。
最后两个字“儿子”还没有说出口,许解意突然没了底气,她想说的是:再残暴,薄彦尊也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害死他的儿子。
可是刚要开口,她却硬生生将这话咽了下去,因为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毕竟她就是被她的亲生父母害死的。
他们就她一个女儿,都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害死她,更别说薄启坤还有六个儿子,而且六个儿子还是官方统计的,谁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个私生子?
许解意沉默了很久,薄文渊也没有催促他,而是很耐心的等待。
许解意想到了薄彦尊小的时候,原主救了她,那个时候的薄彦尊还是个孩子,浑身的伤,差一点点就死了,如果不是许解意救了他,他就在大雪里死亡了。
她又想到了班月清告诉她,因为小时候薄彦尊吃了一个麦芽糖,就被打的半死。
她又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