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静云“哼”了一声,压低脑袋看着斗室里打得难解难分的两只蛐蛐,嘴里叫道:“黑山,咬它!把它的腿咬下来!”
林舒没有说话,不出意外,这场赌局,最后是他的将军胜,“彭静云,我要加赌注。”他开口说。
彭静云眼都红了,因为他的黑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将林舒的将军打得开始绕着斗室逃跑,听到林舒这么说,他抬起眼,扯起唇角笑了起来,“加赌注!?林舒,你认真的?要是加赌注你不能后悔,我再赌一百两黑山赢!”
林舒也笑了起来,“行,我加注,两百两。”
彭静云看见他的笑,眼皮颤了一下,面上冷笑:“不自量力。”
林舒微笑,没有说话,和彭静云一样,微低着头,看着斗室里的似乎已经落了下风的将军。
这边彭静云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林舒离他太近了,他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乍一嗅到这股味道,他的脊背忽然软了一下,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忍不住掀起眼皮,从余光里看了林舒一眼,嘴里一边嘟囔着“咬它啊”,一边又往林舒身边挤了挤,修长的手指拢成掌,似不经意地在林舒身边扇了扇风,更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一股刺激的感觉从他脊椎骨快速流窜到脑子,让他顿时软了腿。
怎么回事?彭静云心中惊叫,然而脸上却迷迷糊糊的,好像失了神。
林舒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他虽然知道最后的结果,但再次面对这样激烈的战局,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黑山虽然身体比将军大了一倍,也很凶猛,但也有缺点,比如,它的动作就不够敏捷。
果然,很快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将军一改逃跑的颓势,一个跳跃,牢牢地抓住了黑山的背,然后用尖利的牙咬住了黑山的脑袋。
“彭静云,我赢了。”林舒语气活泼地说。
彭静云抓着桌子边缘的手都冒出了青筋,听到林舒的话,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待他定睛一看,他的黑山果然被那只将军咬碎了脑袋,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
林舒窥着他的脸色,微微一笑,“愿赌服输,给钱吧。”
彭静云居然没发火,他眼底微沉地看了林舒一眼,让自己的小厮给了钱,在林舒高高兴兴收拾蛐蛐的时候,他开口问:“你用什么熏香?”
林舒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没想出来,看了青竹一眼,青竹马上说:“是香山居的麝香熏香。”
“不对,不是……”彭静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算了!这次我输了,你也别得意,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说完他就要带着小厮走,林舒喊住了他,“等等,你先别走。”
彭静云挺住脚步,很不耐烦地说:“还有事?”
林舒说:“你的黑山死了,需要新的蛐蛐吧?我把将军卖给你吧。”
彭静云回过身,面露惊讶,“你说什么?”
林舒认真的说:“将军没有输过,又打败了你的黑山,你想要的话,我五十两银子卖给你。”
彭静云终于正眼瞧他了,“把将军卖给我?你疯了吗?还是说,你想耍什么坏主意?”
“不要吗?那就算了。”林舒说。
彭静云马上说:“要!”话音刚落,他眼里立即划过一丝懊恼。
一只常胜蛐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吸引人的,而且林舒这只蛐蛐的确没有过败绩,对于彭静云来说,的确诱惑到了他。
林舒微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