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杀掉了丈夫,避免守活寡。
在案件的述词里,丈夫性格温厚,是个不能再老实的人,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被杀了。
“……”林舒呐呐道:“有点狠啊。”
彭静云心有戚戚地说:“当年我看了这案子,一度不想成亲。”
林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看了他一眼,“你怕什么,你保准能让你妻子满意,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你。”
彭静云一听,白净的脸皮立即红了起来,“那你……”
他声音小又模糊,林舒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彭静云:“……没什么。”
林舒见他羞答答的样子,又有点毛,心想这家伙日复一日的少女情态,看着着实有些别扭。不过以前也没和他谈论过男人那方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容易害羞。
说到底……其实是他年纪大了吧,没彭静云那般动不动就害羞。
林舒没再说话,又静心去看那份笔录,只是看多了,不免惊讶起来,“怎么都是女子迫害丈夫的案子?”
他们渝州的女子都这么血性的吗?动不动就因为丈夫无法人道就杀掉丈夫,因为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养外室就阉掉丈夫,因为丈夫不关注自己,就割去儿子的子孙根报复丈夫……
林舒看的那处都钝痛起来了。
彭静云羞答答地说:“这几年都挺多的,你不知道罢了。”
林舒:“……”
彭静云感叹道:“现在人夫也不好做,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林舒无言了一会儿,说:“众生皆苦,苦到深处,谁都会疯,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