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顾绮尔抖着声音喊出来人的名字,她没想到燕子澜居然突然出现了。
燕子澜今日身着玄色锦袍,在光线昏暗的树林子里,他那张脸却有些白得发光,而那双清冷的眼更像是被今夜的月光洗过一般,透亮清澈。他平静地看了一眼顾绮尔,只说:“郡主,你该回鸿光殿了。”
顾绮尔知道对方在帮她,所以只是点点头,便飞快地离开原地,但在快走出树林子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后面已经没了人影。
那个试图掳走她的人是谁?顾绮尔无从得知,燕子澜看到了对方的脸,但他并没有喊出对方的名字,所以哪怕她问,他应该也不会说。
顾绮尔出了树林子没多久,就看到初双,初双一脸焦急地跑过来,“郡主,你去了何处?我刚才在凉亭……”
“初双!”顾绮尔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我们先回玉粹阁。”
初双看了下顾绮尔苍白的脸色,微微一怔,便乖巧地点点头,扶着顾绮尔回玉粹阁。
……
燕子澜出了宫,刚要上马车,就先看到了车里的人,他脸色微变,连忙往后一退,而里面的人则是娇滴滴软绵绵地喊了一声“殿下。”
燕子澜脸色难看,看着一旁的贴身伺候太监严海全,“这是什么?”
严海全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苦哈哈地说:“殿下,这是贵妃娘娘特意送给殿下的人,说以后让她在房里伺候。”
琴贵妃早些年怀了第二个,只是最后难产,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琴贵妃身体也垮了,故而她也跟燕子澜一样,再也不用参加任何聚会,而燕子澜经常会去宫里探望琴贵妃,今日便是,他先是将凝秋的生辰礼物托人提前送了过去,而后便一直呆在琴贵妃的宫里,陪她说话。
而琴贵妃早就受不了自己儿子身边没个伺候的可心人,说出去实在丢人,都虚岁二十二岁了,他还没近过女人的身,而前段日子,琴贵妃的母家送来一个少女,说这个少女是调.教好、还未经人事的瘦马,还说任是心肠再硬的男子见了这个少女都会心软。琴贵妃这一听,便连忙把少女送到了燕子澜的马车上,因为怕对方反对,她便是偷偷地送过去。
她想燕子澜若是见了,定会有些不同的反应吧。
宁心殿内的琴贵妃刚准备宿下,外面传来了动静,她连忙坐了起来,看着急急忙忙从外间进来的宋嬷嬷,“怎么了?”
宋嬷嬷是伺候琴贵妃的老人了,此时脸色僵着,苦笑着说:“娘娘,殿下知道娘娘送了那个瘦马过去之后,嫌那马车脏,竟要走回去,底下人的劝都劝不住。”
琴贵妃气得头疼,“他怎么就洁癖到如此地步?旁人用了他的马车就要闹成这个样子?他明明就是故意闹给我看的!”
宋嬷嬷连忙上前扶住琴贵妃,只能温声劝慰,“娘娘莫要心急,殿下素来便是如此,此事急不得,他不喜欢那个瘦马,娘娘还是趁早把人打发了,若是让皇上知道娘娘送瘦马给殿下,定是要生气的。”
琴贵妃咬着牙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他好?他就这样割我的心!”说到这里,琴贵妃突然诶了一声,她看着眼前的宋嬷嬷,眼里有几分迟疑,“你上次说澜儿给玉粹阁那位送了信,还约她在云水阁见面?”
“是。”宋嬷嬷答。
琴贵妃抿了下唇,“玉粹阁那位太过招眼,我并不喜欢,但若是能治好澜儿的病,我就算舍了这身荣华富贵也值得。”
宋嬷嬷大惊,“娘娘,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