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说句不该说的,这家里的人给我的感觉也非常诡异,言行举止都挺奇怪,你知道我才来了半天,已经脑补了一部小说,这地方不论场景还是人物形态都很适合搬进鬼故事里。”
崔恕乐了,“小眼镜会写歌词么,以后邀你帮我填词怎么样?”
“啊?”脑洞大如作家,也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他这还担心怎么去禁地呢,他怎么还邀上歌了,“我水平真有限,您邀我写歌词我当然是荣幸之至,不过文笔不行,也就扯扯鬼怪还凑合。”
崔恕心说这哥们儿太实在了,换成别人还不得一口答应啊,“小眼镜你得学着变通,我最开始也不会写,可只要你想,你就能写,人得把自己当鸭子赶,没有上不去的地方。”
吴尽琢磨琢磨他这屁话居然还挺有哲学道理。
整个花园是用铁栅栏围起来的,中间有个带锁的小铁门,大片的蔷薇长势喜人,几乎将这里包围成一个大花球,如果白天看,这里很不符合禁地设定,可晚上没有光的时候就有些吓人了。尤其配上崔大神的脚步声,吴尽就感觉自己是走进了恐怖小说场景里。
崔恕看了看铁门上的锁,在拿棍捅开跟直接掰断之间犹豫片刻,决定绕道,因为这锁很高级,干不掉。
翻墙倒是方便,不过在人家里做客翻墙太难看,何况小眼镜翻不动,放弃。
他围着铁门慢慢走,观察哪里有漏洞,吴尽则不明所以跟着大粗腿绕弯。俩人一前一后走到花园拐角的时候,开路大佬猛地停下脚步,吴尽没反应过来不慎追尾,险些被眼镜戳瞎眼,“崔……崔崔崔……”
吴尽扶好眼镜看看前方,腿一下就软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样惊慌过,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头凉到脚,如果身前没有大佬护体,他可能会当场休克。
只见拐角暗处站着一个人,站姿极正,两手交叠放于身前,白色的衬衣领以及闪着光的衣扣在黑夜里若隐若现,如木板凿刻一样的脸上挂着一个瘆人的笑,两道深刻的法令纹犹如两把开了刃的索命刀,呈八字形吊在嘴上,仿佛随时都会铡下来。
“崔先生,吴先生。”张管家那平稳的声线跟勾魂的鬼差有一拼,“晚上好。”
吴尽:“……”
怎么办怎么办……被人撞个正着太尴尬了吧!小眼镜的小脑瓜子已经吓抽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揪着崔恕的衣角藏在他身后,祈求大佬护体。
“呦,好巧啊张管家。”大佬开口了,他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看起来还想上前握个手,“正找你呢。”
找你……
吴尽一口气没吊上来,险些嗝屁,这俩人到底谁更不像人……
“崔先生有什么吩咐?”张管家问。
“没吩咐,就是手让你家猫抓破了,也不知道那猫打没打疫苗,想问问您有没有消毒水。”崔恕伸手给他看,“你瞧瞧小东西这得多恨我,见血了都。”
吴尽快哭了,心说哪来的猫啊大佬您碰瓷专业不专业啊……
“对此我深感抱歉。”张管家颔首,“您稍等,我这就为您安排打疫苗。”
吴尽:“……”
“疫苗就免了吧,找点消毒水就成,大晚上的我也怪过意不去,就不给您添太多麻烦了。”崔恕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但是我因此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我想我现在需要休息,小眼镜快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