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璞摸摸大肚皮, 歪头叹了口气, “所以说人呐, 不能有一念之差,如果我不是虚荣心作怪, 也不至于被人绑了, 也就不会给小崔扯后腿, 咱多争取那一分半秒的也不至于失败。”
白静非常赞同,“孙哥这话再对不过, 我要不去试礼裙也不会被孟竹胁迫, 说实话我当时真怕死了, 别提多后悔了, 我那会儿就想啊, 我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无论如何不能有贪念,不就是穿套休闲装参加宴会么,又能怎么样呢?”
何天因为落水,此时披着条毯子缩着,一会儿打一个喷嚏,“我到现在还后怕, 我当时已经吓傻了, 就以为自己误杀了人, 那几个小时我想象了自己整个后半生, 怎么想都觉得是完了。”
“小何是因为死亡值着急吧?”孙璞感同身受地说,“我跟你一个心理,接到任务的时候就想快点完成然后把分减了,其实就是得失心太重,再对比人家小崔,我都觉得白比人多活了二十年,可见有胜负心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一定得学着豁达。”
“还有韩哥,人家任务可是阻止,到最后反而成了救场了,话说这得加不少死亡值吧?”白静问。
“不会。”吴尽推推眼镜,解释说,“这次的任务并没有加减奖惩,倒是咱逃生失败很可能会增加死亡值,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白静问崔恕:“崔,你比姐聪明,这事到底看明白了没有,我到现在还揪着心呢,那个金太太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她怎么能那么教孩子,我在旁边听得都震惊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当妈的呢?”
崔恕歪在座椅上一直闭着眼,听见她问话才睁开,他神情迷茫了一会儿,而后才喃喃开口:“姐,这世上总归什么人都有的。”
吴尽回答了白静的问题:“我想金家的故事是真的,但节目组肯定也有设计,为什么这一次的任务没有奖惩?因为节目组知道咱做了任务的后果,其实是一种不鼓励的态度——当我们有欲望有需求,但同时面对一些不太合法的事情时要不要做,这就是人性的考验。”
“那这么说……后来那个人没真死?”白静似乎隐约想明白了,“也就是说本来是真有凶徒,但被节目组的人替换了,是这样吧?”
吴尽:“我分析是这样的,节目组真正的考验是在最后关头,假如我们面对的是一帮真正的凶徒,大家是只顾自救放弃队友还是能齐头并进?这点我挺佩服韩哥崔哥的,说实话我那时候根本就懵了,就以为是真的,别说救人,朝哪头跑都不知道。”
大家纷纷赞同。
吴尽又说:“白姐你刚才说金太太是怎么样的,能跟我细说说么?”
“我正要说呢,我现想起她还一身鸡皮疙瘩。”白静搓搓胳膊,把自己经历的惊魂一夜跟大家详细说了,“你们说她是不是脑子受过什么刺激,一个豪门夫人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这样愤世嫉俗不择手段。”
“人的满足感没有一个既定衡量标准的,还是因人而异。”吴尽皱眉想了想说,“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前些年的一桩案子,就是那个洗脑组织,叫什么‘美好世界’的好像,就是利用人性弱点来蛊惑成员加入组织,然后赚取巨大利益。他们的目标大多都是像金太太这种有钱的全职太太,再有就是拐卖来的小孩,从小进行洗脑,然后再用他们去引诱其他小孩。”
“这部分群体要么是精神空虚,在生活中无法获取精神上的满足,有欲望甚至是有精神病态的,要么是思想贫瘠,世界观未成,总之都是有缝可钻很容易被蒙蔽的一些人,然后传播错误扭曲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