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这次点背到极点,选择了一个最差的房间,该房间面积不到二十平,三个大男人塞进来基本不剩什么空地方。而且设施相当简陋,没有床,只有一张吊床,两只大木箱子,目前只找到三瓶水,几只法棍面包。
可用的线索也很少,只有一本缺了页的笔记本,提供的信息是这船再有两三天就会耗尽燃料,记日记的船员已经三天没吃东西,还面临着被其他船员吃掉的危险,正跟另外几个相同处境的船员密谋着逃走。
再就是眼前这面墙,整面墙是一块巨大的移动拼图,性质跟四号房间差不多,但是复杂程度令人发指——上面画得全是黑色密密麻麻的,犹如咒语一般的符号文字以及数字,板块小而多,粗略估计能有千八百块,基本上盯着看超过十分钟就能精神错乱。
符号文字如同天书,正常人反正是看不懂,数字不是单纯的数字,需要计算,什么加减乘除都算是有良心的,居然还他妈有高等数学题,这玩意在数学废柴眼里跟天书基本能划等号。
不巧的是,仨队友全是数学废柴。
吴尽一写小说的死宅文,但凡有那脑子也不至于沦落到编故事吓唬人,胖大叔不用说,九九乘法表都快忘干净了,何天一艺校生,数学对他们来说就是个蛋。
三个蛋凑一块,一个比一个晕。
“吴哥,要不你歇会儿,我来拼一小时,咱轮着来能好点。”何天算是这仨人里头的主力军,他到底年纪摆在这,眼力好精力也好,平常经常拼个图什么的,算数不行但认图案还行。
吴尽摘下眼镜搓搓眼,感觉自己已经瞎了,确实得歇会儿,他把刚才算出来的数字交给何天,“我会的就这么多了,其它的就懵吧。”
何天说:“我觉得咱可能太在意数字的准确度,如果全当成图案来拼呢?”
“你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但有的板块上只有数字,就只能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天指着他们拼好的一小块图案,“你看这块的轮廓像不像一截翅膀?看大轮廓。”
吴尽使劲眨眨眼仔细看,别说,好像还真是。
“你的意思是整个一面墙其实是一只鸟的图案,咱得忽略里面的小内容是这样么?”
“对。”何天点头。
吴尽:“这样确实简单一些,不过即便知道大轮廓,里面的小细节也很难拼,这些符号文字太分散精力了,一不小心就让它们带跑了。”
“轮着来吧,咱们水不多了,只能不眠不休抓紧时间。”何天好容易遇上一样力所能及的事,特别想多出点力,更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在里面待了将近一天一夜,快闷出毛病了。
两个小年轻互帮互助干劲十足,理清思路渐渐有了信心。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墙上所有的拼图忽然间又回到了原位,刚刚成型的翅膀眨眼不见,更惨的是,他们完全忘记一开始是怎么拼出来的。
一键刷回了解放前,两人对着墙目瞪口呆,心情无法描述。
两个小可怜面面相觑,得出了一个无比操蛋的结论——这玩意他妈的居然限时!
崔恕拎着一只小白鼠的尾巴给韩樾看,“你说这样吊着它会脑充血不?”
韩樾:“……”
韩大佬此生并非攻无不克,他讨厌一切小而密集的东西,讨厌耗子蜈蚣跳蚤蟑螂扑棱蛾子,看一眼能吃不下饭那种程度。
节目组还算比较良心,只找了小白鼠,比阴沟里的耗子强了百倍,但韩樾恨屋及乌,是个老鼠就讨厌,甭管是黑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