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侑抬了抬眼帘算是看过他了,随后淡淡道“问你别的宝贝儿去吧。”
卓修言无辜道“冤枉。”
姜侑不再说话。
吃过饭,又是卓修言洗碗。姜侑这房子里还没有购置洗碗机,卓老板站在水池前用手洗。
姜侑站在厨房门口犹豫了一番,道“放着吧,明天叫钟点工来。”
堂堂卓老板像保姆一样做饭又洗碗的,传出去这忠犬之名怕是到卓修言想结束游戏哪天都摘不掉。
卓修言却道“得了吧,你那小洁癖受得了”
姜侑又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新买的碗筷,今天就摔了可不吉利。”卓修言笑道,见姜侑抬头瞪自己,便又道,“过来。”
姜侑站在他身边,一个洗,一个擦。
等到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橱柜,姜侑看看这突然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厨房,又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想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一份协议,一场表演,怎么突然就跳跃到了如此日常的生活上。
姜侑觉得可能他也和卓修言一样,脑子出了问题。
收拾完一切,天已经黑了。
姜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之前随手买的挂钟。
卓修言也跟着看“喔,已经这么晚了。”
姜侑又看了一眼挂钟八点算很晚
这意思很明显,卓修言当看不懂。
姜侑只好道“你还不回去”
窗外远远地、轰隆一声巨响。
卓修言道“喔,打雷了。”
大雨哗啦啦地落下来。
卓修言去关了窗,笑吟吟对姜侑道“雨天开车很危险吧”
姜侑“”
看来卓老板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走了,姜侑不是没有理由,但是从以前与对方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如今都懒得反驳他。
雨势很快便越来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仿佛在耳边炸开。
姜侑没事做,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看起来有点犹豫的样子。
沙发里的卓修言笑吟吟道“害怕可以来我怀里。”
姜侑毫不犹豫转身回了房。
神经病,当他是姜深吗。
进屋看了一会儿书,也许是雷声太响,书翻过了一页,却忘了前一页看了些什么。
几月前他赶卓修言走的时候,也是一个雨夜。
那是一场春雨,不如眼前这场雨惊天动地,却淅淅沥沥绵延不断,似乎怎么也不会停歇,是姜侑最讨厌的,湿哒哒黏腻腻的感觉。
他要退出与姜深周晢木的三人游戏,他想尽早从这番混乱痛苦的局面里脱身,任何与之相关的人,他都不想再见到。
况且,他偏激、卑鄙,手段不止又瞻前顾后,谁愿意多陪他一会儿谁会永远忍受他卓修言这么爱玩游戏的人,怎么会始终陪着一个玩不起的人外面有太多太多,可以陪着卓老板继续玩下去的人。
卓修言走的那天,姜侑想过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谁知道几个月之后,他又如同没事人一般,再次出现在姜侑的面前。
他和姜深的所有牵连不过都是因为姜侑,有什么必要去参加那场婚礼
姜侑想不明白,便不想再想了,这一次他不赶卓修言走,便要看看卓修言能玩到哪一天。
窗外滚滚的雷声渐渐停了,雨势也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