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实在是太赖皮了,我跟你玩智慧,你居然和我来一力降十慧。
陈诗嘉马上要跑出去追,哪怕没追上,看看哥哥往哪里去的也好啊。
却被小琴叫住,“诗嘉,你来帮我看看花样吧,婶娘让我们明天到孙娘子家里做衣服去。”
被叫住的陈诗嘉无奈,只能放过陈文豪一马,想等着机会再去找王松禄试试。
逃过一劫的陈文豪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旧码头,他一路跑一路回头,没见着陈诗嘉跟着才算放心。
这个旧码头,是前朝大户人家的私用码头,因战乱主人家全家被强盗杀害便没有人再使用了。
到了今朝,青堤镇新修了一个更大更好的码头,之前的码头因意头不好,没有人愿意去,便废弃了。
除了镇上本地渔民偶尔停靠下,这里人迹罕至,陈文豪每次便是来这里和王松禄见面。
王松禄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着他很是高兴地迎了上来“你来了,没被人发现吧”
陈文豪放缓脚步,从衣兜里掏出东西来,递给王松禄,竟然是用油纸打包好的饭菜。
他一别心有余悸的样子,边喘边说“别说了,差点被诗嘉发现,还好我机灵跑开了,不然她就要跟来了,唉,她可越来越难哄了。”
王松禄一副你真没用的样子,“你怎么当哥哥的,居然还怕你妹妹,我家里姐姐都是听我的。”
陈文豪不好意思说自己跟着陈诗嘉学功夫的事,愠怒道“难道你不怕我妹妹吗每次叫你来我家你都不敢来”
王松禄辩解道“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她要是敢再打我,我就”
就怎么样,他说不下去了,他连跟他娘告状都不敢。
陈文豪给兄弟留了面子,转说正事道“以后还是从你家拿东西出来吧,诗嘉鬼精鬼精的,下次可没那么容易被逃过去了。”
王松禄只能苦着脸点头。
为了多拿些吃的,他和陈文豪没少想办法。
他们先是让陈文豪到王家作客,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些点心吃食出去了。
可惜,赵太太不待见陈家人,每次都是白眼相待,看陈文豪就像是看吃白食打秋风的叫花子。
去了几次,陈文豪不愿意再登王家门受那闲气,王松禄只能自己叫吃的,假装吃的特别多,这也已经让家里有些怀疑了。
好不容易让陈文豪从家里偷些东西出来,还被陈诗嘉给发现了,真是倒霉。
他们两个一脸愁容的到了旧码头边上的河伯庙,那河伯庙是码头原来旧主人建的,一间屋子大小。
主人家还在时,除了祭祀河伯,守船人晚间也会住在里面。
如今,码头已然废弃,那河伯庙也更破旧不堪,只剩下房梁架子还没有倒塌。
两人到了河伯庙里面,竟然有一个邋遢的男人坐在里面。
他衣衫破破烂烂的,棉絮都已经露出来了,脸上污污点点,走近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他的面前点了一堆火,火光照耀下眼睛里仿佛也带着熊熊烈火。
听到有人进来,他警觉地看过来,待看到是陈文豪他们后,才放下警惕,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啊。”
原来陈文豪他们两个居然认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王松禄把手里打包的吃食给了那人,问道“郑大侠,你的脚好全了吗”
那郑大侠接过吃的一顿狼吞虎咽,他脚受伤,困在河伯庙里不能动弹,每天就靠着两个孩子晚饭后给他送吃的来饱肚。
嘴里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