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小琴已经换了个绣品,之前绣得是木芙蓉,现在已经在绣荷花了。
“你之前绣的绣完了,这么快”陈诗嘉问道。
“绣完了,又不是什么大件,天天在家里绣很快就能绣完的。”小琴毫不在意道,仿佛不值一提。
陈诗嘉对才女子自叹弗如,劝道“你也别天天绣了,这样眼睛会受不了的,偶尔也要出去转转,放松一下。”
小琴笑吟吟地应下了,“好啊,那你什么时候天气好了,就带我出去逛逛吧,老在家里也怪闷的。”
陈诗嘉一口应下。
过了几天,陈诗嘉在莫氏的额头上见着了木芙蓉的抹额,原来小琴是给她娘绣的啊。
莫氏戴着挺高兴的,有些嫌弃女儿,“你也像小琴学学绣花儿这些文雅点儿的,什么时候也能给娘我送个物件,不要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的,像个男孩子。”
陈诗嘉假装委屈道“可是,娘,我就是手笨,学不会嘛。你难道忍心我手被扎得满是伤。”
她的手在莫氏面前挥了又挥,好似真的满是伤似的,莫氏拍了一下,“好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不爱学就不学吧,别浪费了我的好料子。”她自己也不会绣花,对女儿没有强求。
小琴抿嘴笑了笑,掩下眼里的羡慕,“诗嘉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不如让我来教她吧。”
莫氏想了想,“算了,由她去吧,我都习惯她像个皮猴子了,要是真的静下来,倒不是她了。”
过了一个多月,小琴手里的荷花样也绣完了,荷花明明简单些,她因绣得认真仔细倒更加磨功夫了。
小琴把这绣样也编成了抹额,给了陈诗嘉,请她送给老太太,就说是两个女孩子一起做的,孝顺阿婆的。
陈诗嘉答应了,但送的时候只说是小琴绣的,她什么水平,家里人都清楚,画个铁棒啊还行,荷花这些花样,她是做不好的。
老太太收下了抹额,待陈文远又去考试后,还特意带在了头上,并在饭桌上感谢了小琴的一番心意,“只是你还小了,做这些也太费神了,以后就少做些吧。”
小琴心领了,“能给家里做些事,我才高兴呢,阿婆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只带了那一次,再没有带那抹额了,还对莫氏道“年前不是说好要教孩子们管家么,也可以教她们了。”
莫氏应了,“好,刚好家里的事也忙完了,我也能抽出时间来教她们。”
只是她有些奇怪婆婆怎么突然提起要教孩子们管家的事了,把陈俊生叫回来的事都忘记了。
老太太在安排完后,又对李嫂子吐槽,“母女两个都是糊涂鬼,把心思深的当亲人待,不让真正亲母女两个好好相处,只怕是真的要忘了哪个才是亲女儿了。”
李嫂子说道“是啊,我看了都着急,小琴今天绣个抹额,明天绣个荷包的,是想把咱们家里人都哄住呢,偏诗嘉也不在意,还天天往外面跑,哪天娘被抢走都不知道。唉,也是咱们家里太单纯了,诗嘉要是在承恩公府,可不是连骨头都得被啃掉。”
老太太道“咱们家也是怪了,女人不长心眼子,偏文远满心的事,我生怕他又注意到了小琴做怪,提都没提。”
李嫂子叹道“唉,小姐为家里真的是操碎了心,本来好好的,都是杨氏母女心眼太多,惹得咱们家宅不宁的。”
老太太道“谁叫都是我的孩子呢,我不着急谁着急。放心,依杨氏的本事,少则两三年,多则年,总能混出人样,把小琴接回去的,她虽然品性不行,但对小琴还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