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朝辞握拳,抵唇,微微笑了笑“我也不怎么在乎名声的,我只是暂阶段需要利用它做点事情。”
房朝辞这么说的时候,一直在不着痕迹的观察谢介的反应。
谢介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想着,真不愧是未来的大奸臣啊,什么都可以利用,不过“名声能有什么用”
“唔,一呼百应如臂使指”房朝辞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当然,名声也能赚钱。好比我家的曝书会。”
“那些都便宜二道贩子了。”谢介撇撇嘴。
“谁说我自己就没私下悄悄卖的呢”房朝辞笑的更厉害了,依旧是一张不食人间烟火、仿佛随时可以乘风归去的仙人眉眼,做的事却比谢介可大手笔多了。
房朝辞细细给谢介解释了一下。他给显贵名士的请帖,肯定是他亲自写上了对方的名字,甚至是亲自登门拜访后送出去的,但房朝辞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写所有人的名字,他只是会给出一个统一的模板,找书法好的人誊写多份了事。
不少人觉得这是为了方便拮据的士子低调的卖请帖,是房朝辞一份贴心。但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房朝辞也可以利用这种没有名字的请帖暗中牟利。
“我自己卖,还能一定程度上的控制人员名单,不至于真的放进来不懂事的,冲撞了谁。”
其实真要冲撞了也不怕,大可以把责任怪在私下乱卖请帖的世子身上,房朝辞作为主办人只会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若再深表个歉意,那就是妥妥的高风亮节、大度从容了。
“”谢介再一次刷新了对房朝辞的认知,也再一次佩服起了过去的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觉得他一定能在这个大奸臣冒头之前就摁死他呢这个人明显长着比干的七巧玲珑心,只有他玩死别人的份儿。
“你怕了”房朝辞也不知道带着何种心理的问了句。
“我怕什么”谢世子挺起小胸脯,挑衅的看了眼房朝辞,“你若是给我下套,就不怕我把你这些事都嚷嚷出去我可是拿了你的把柄的。”
“对,你拿了我的把柄,一定要好好利用啊。”房朝辞笑眯了一双风光霁月的眼睛。
“那你还不快来巴结巴结本世子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忘了呢。”谢介也算是个戏精了,一个人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更不用说如今有个干什么都特别配合他的房朝辞。
房朝辞顺势捞过了谢介的手,给他捏起了小臂,书经通脉,按摩放松。
“爷您看还满意吗”
“凑合。”谢世子很矜持。
不等两人继续,外面已经有了响动。谢介今天是一大早喝了粥就跑来房朝辞家“帮添忙乱”的,两人一起吃了朝食,又聊了一会儿天。第一波客人也该到了登门拜访的时间。
第一批到的自然不可能是自持身份的大家,却也不会是身份过底的寒门,大多都是和房朝辞有点交情、比较相熟的朋友。
其实就有东海展家然字辈的嫡孙,展豁然。
展豁然,人如其名,是个极其侠气,又不免有些跳脱的青年,走到哪里都是一派大大方方、爽朗义气的样子。来房朝辞的新居,和进了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伴着几个同圈子的世家子弟,一路有说有笑,高谈阔论,远远看去,正是时间再难复制的意气风发。
走过前院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