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没得商量,你得听我的。”
杭七若有所思,“瞧你这意思,是要帮陆小姐了——如果是管闲事,管得太多了;如果是当个案子,你立场就先出问题了。没出结果之前,就得认定所有参与其中的没有无辜之辈。”虽然,他私心里也偏向陆语,但并没有落实到行径上的打算。
“沈家的人就是认定陆语是无辜的。”
“……”杭七哽了哽,眼底笑意却加深了,“要是出错,你要怎样?”
“她是无辜的。我需要怎样?”
杭七讶然。这厮其实是在说:不管这件事是怎样的,他都会把局面做成让陆语处于被逼无奈的位置。
好奇、戏谑、调侃的情绪交织之下,他问:“如果她陆语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该怎样?
“我已说过。”沈笑山懒得再重复。
杭七追问:“是沈家丢不起错看错信一名女子的脸,还是你不管对错也要陪着她?”
“与你无关。”沈笑山说,“记住我说过的话。不然,你此刻就得离开长安。”
态度是对友人罕见的强势。
相识几年之久,杭七怎么会不知道,沈笑山看起来是无欲无求早晚能得道成仙的做派,其实却揣着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傍身的绝技大多是歪门邪道。
坐拥白银帝国的沈笑山,在以往没有弱点,没有失误。
现在,情形不同了。明知道那女子可能成为他的弱点,明知道那女子核能让他出现重大的失误,也不在乎。
“我不走。我帮你。”杭七说。
他相信,就算这件事是错的,那也一定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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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四合十分,陆语前去悦来客栈,林醉打扮成丫鬟模样随行。
这一次,阵仗不小:备了很多礼品,带了不少家丁。
家丁遵从她事先的吩咐,径自把礼品送进客栈大堂,堆放起来,有人瞧着咋舌,问怎么回事,便照实笑道:“我们陆大小姐给解东家、解小姐的一点儿心意。”
陆语见到解家兄妹之前,有伙计飞跑着前去通禀了礼品的事。
解奕帆、解明馨听了,同时皱眉:虽说相见不需要遮人耳目,却也没必要让外人以为两家在攀交情。
解明馨遣了伙计,低声道:“她今日前来怕是居心不良。”说着,狐疑地打量解奕帆,“上次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是不是知道我们有同伙?”
“她自然会怀疑甚至认定我们有同伙。”解奕帆想到上次陆语说过的话,耐着性子解释,“如果不是这样,她恐怕早就买凶把我们掳到傅宅动刑逼供了。毕竟,她虽然年纪小,在长安却是家大业大的主儿。”
解明馨注意力转移,探究着他的神色,“我怎么听着,你对那个狐狸精没有一点轻看的意思?”
解奕帆黑了脸,“我凭什么轻看她?你要是没句人话,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去,别留在这里坏事!”
“是啊,不用轻看。”解明馨笑盈盈地摇着手里的团扇,“三两日就把沈慕江勾引进了家中,那手段,谁比得了?就为这个,今日我也无论如何都要见她。正好,把一个月的期限改为半个月。”
“不行!”解奕帆语气更差,却将声音压得极低,“半个月的时间,哪儿够那对夫妻痊愈?不是跟你说了,如果那对夫妇没有大碍,她会额外给我们一大笔银两?”
解明馨挑眉道:“你还真相信她啊?”
“她为了亲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