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禾在出站口,嗅到绝望的气息。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鞋子湿漉漉的很难受,她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刚刚转身,一件t恤就猛然盖在她脑袋上,天色一片绿。
严禾先是被闷得喘不过气,然后就是被按着头疯狂被蹂.躏。
“呜——滚开,臭男人!”她慌乱地抓开他的t恤。
谢誉手上动作一顿,闻了闻他衣服,“不臭的啊,我都没出汗。”
可算见到她祖宗了。
严禾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骂他,可这一抬头,就忘了要说啥了。
祖宗需要仰视,他还偏偏背光站着。
严禾诧异地望着谢誉,他没有在意场合,找不到毛巾,情急就把衣服脱下来给她擦了,此时光着身子,胸口起伏着,应该是刚刚飞奔过来的。
他袒露着的上身,恰好在她可以凝视的高度。
胸是胸,腰是腰。肌肉是肌肉,骨头是骨头。
严禾长得不矮,但是在很近的距离下,她稍稍抬眼,也只能看到他干净的锁骨。
天哪,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排骨吗?!
忘了要说啥,严禾嘀咕了句:“怎么长这么高了,都没认出来。”
“什么什么?”谢誉一弯腰,耳朵凑到她唇边。
声音太小了,他没听见。
“大庭广众的耍什么流氓,把你衣服穿上!”
谢誉没听她的,在严禾挣了半天没挣开时,他把t恤绕在她后颈,稍用力一抬,把严禾的一圈下颌勒住了,逼迫她抬起头,他凑近说:“生气了?”
严禾感觉到谢誉胸口的起伏又离她近了一寸。她看着他瘦削的下巴,和微微滚动了一下的喉结。
救命……好近啊……她都不敢呼吸了……
“是不是生气了?”谢誉又问了一遍。
她终于,娇嗔地嗯了一声。
刹那间,他低下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离她鼻梁还差一寸的距离,“chu~”的一下。
严禾眼神机警地投过去,唇红齿白的少年笑得阳光灿烂,眼睛弯弯地看着她,“亲你一下,不许生气了,你最漂亮的。”
严禾把他推搡开,嘟囔一句,“毛病。”
谢誉把衣服穿上身,听见严禾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电话丢了,钱包也没了。上车之前就丢了。”谢誉手一张,给她看掌心的几枚硬币,“你看,这钱还是借的。”
“你脑子怎么没丢呢。”
“脑子里装的都是你,不能丢不能丢。”
严禾嗤了一声,把他推远,“要么闭嘴,要么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滚的。
谢誉识相地闭嘴了。
等她走出去几步,他迈着小蹄子,嘚嘚嘚跟上了。
严禾印象里的谢誉是精瘦精瘦的,好看是一直好看,但她从没心动过。不过今天他往身边儿一站,她却不由得烧红了脸。
掐指一算,分开两年了吧,他都长成大男孩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好是少年意气风发初长成的年纪,难怪跟当初比像是脱胎换骨变了个人。
她还记得念高中那会儿,谢誉摇着小尾巴跟着她喊姐姐的样子。
现在是知道乖乖把尾巴藏好了,就是一对她笑,还是一身求宠爱的气息。
领着小崽子走上大街,他青春阳光的气质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