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怕她生气,解释说,“没地方放。”
严禾问:“会掉下去吗?”
“不会。”
“手抓紧了。”
“抓紧了。”
严禾骑着小电驴,载着谢誉,突突地去买娃娃了。
夏天的晚风柔软,她颈间落下的发丝被扬起,扫在他的鼻尖,痒兮兮的,谢誉用手摸了摸鼻子。
她裸露的一块脖颈在他眼前仅仅三寸距离,女孩子身上的香味扑鼻。
好白好干净的皮肤,看得少年眼中一热,喉结动了动。
稍稍往前,往前,再往前一点点。到了几乎快要贴上去的地方,少年的嘴唇与少女的隆椎,只差半公分的距离,谢誉停在这里,用微妙的距离感体会这轻薄的暧昧。
是甜味的。
他愉快地掀起了嘴角。
严禾这小车骑得还挺快的,谢誉觉得不抱着她不安全,可是……他没有抱过女孩子啊。
两条手臂在后面比划了半天,抱哪里比较不流氓呢?要用多大的力气?她这么瘦会不会被他箍一下就好疼好疼的?
谢誉寻思着,还在手舞足蹈的,严禾的电动车骤然停下了。
“下车,到了。”
“……”
谢誉乖乖地下了车。
严禾说,“你去那边等我,我去里面停一下车。”
他点点头,又交代了一句,“你注意安全嗷。”
“知道了。”
小小的身影在车水马龙间穿梭,谢誉有点担心,他去严禾指的地方站了一会儿,看着她去停车。
这里的商场很繁华的样子,正好在一个十字路口,车道很拥挤,红绿灯有一百多秒,嘀嘀嘟嘟的汽笛声吵得耳朵疼。
严禾找了一个空车位,刚准备钻进去,耳后砰的一声巨响,被撞到车尾巴了。
小车不可控制地往一边歪斜,正在往后倒的轿车还没有停下来。
她想抬腿出来,可是脚被别进车子里,想走也走不了。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严禾身上一软,手撒开,她就彻底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好疼……
“严禾!!”飞奔过来的谢誉踹开压在她身上的车,小电驴往反方向倾斜过去,一条线的机动车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倾倒。
严禾扭到了脚,虽没有破皮,但肉眼可见的一片红肿从脚踝蔓延至她的鞋袜里面。
谢誉的手指碰上去,她一咬牙:“别动。”
他想看看伤势有多严重,严禾声音一沉:“疼。”
谢誉一只手把车扶好,让她坐在车座上,单膝跪地,扶住她的脚踝,“你忍一下,我帮你把鞋脱了。”
谢誉拨她鞋跟的时候,严禾疼得咬紧了牙,他察觉到她的忍耐,长痛不如短痛,直接一用力,将鞋拉了下来。
小小的脚丫子白得像雪片儿似的,肿胀的一大片赤红被他裹进温暖的掌心。
“疼得厉害吗?”
挺疼的,不过她强忍着说,“还行。”
身后车灯亮了一下,开得歪七歪八的车总算停了下来。
严禾看着驾驶座下来的男人,对方高瘦挺拔,穿了件黑t,发型精短。
他看着严禾,也稍稍诧异片刻,而后加快步伐走近。
“严禾。”高大的男生身影压在眼前,他见到她脚上的伤,蹙紧了眉,“伤这么重?”
男生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