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谢誉也发现自己的失礼,他很努力地把腿放放好,双手摆在膝盖上,自证清白,“我不是故意的。”
严禾压着声音说,“你不能待在这里,这老师很严的,你别想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我就不走。”
严禾发现教授往他们的角落里看了好几眼,硬是塞给谢誉一本草稿本让他做题。
谢誉握住了笔,用余光看严禾,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学姐又白又细又漂亮的腿,折磨死人了,他气馁地抓了抓头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噢。”
不知道严禾听没听见,她完全无视了他的话,继续做题。
谢誉急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严禾说:“说什么?”
“说你其实没有生气。”
“……”幼稚死了,她都懒得搭腔。
谢誉低头,玩着手里的橡皮,“你到现在都不想理我吗?”
严禾:“下课说。”
他乖乖的,“好吧。”
谢誉放眼整间教室,位置坐的很满,女生的数量两只手数的过来。
教室里有中央空调,正好在两人的头顶,他抬头看时,一片粉色的丝带从空调上落了下来,正好掉在谢誉脸上。
他把丝带缠在手上。
“别玩了。”严禾看了他一眼。
谢誉只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觉得外面光线刺眼,严禾把窗帘拉上了,桌面一片暖黄色。
严禾:“你什么时候走。”
谢誉非常难过,“你就这么嫌弃我?”
“不是我嫌弃你,你这时候不做该做的事——”
严禾声音一大,讲台上的教授循声望来,“后面同学讨论的声音小点。”
严禾便不再说话了,身子歪到另一边,看都不想看他。
“我坐一会儿就走。”说完,他看了一眼讲台,老师拿着水杯出去了,“真的,你别凶我了。”
“随你。”严禾不耐烦道。
谢誉静悄悄地坐了一会儿,乖的不得了,空气安静得他犯困,闭上眼睛打了会儿盹。还梦到了普罗旺斯的花花。
再次睁开眼时,谢顶的教授的脑袋已经凑到他眼前,他盯着谢誉,居高临下问他,“看你这么闲都要睡着了,题目会做了?”
谢誉吓了一跳:“没有……我不是……”
“没有?我看你挺有自信的。”教授不容置喙:“你上去做。”
严禾的手立马在课桌下面掐住了谢誉的大腿,她咬着牙说,“老师,他不会。”
“他会不会你又知道了?”
怕谢誉惹事,严禾掐得十分用力,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样子,她咬牙说:“不是的,他是大一新生。”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前排的同学们窸窸窣窣地开始议论了起来。
“安静!安静!站那干嘛呢?都给我坐下!”教授扬着脖子吼了两句,面上一下就红了,他清清嗓子,又盯着谢誉——
“我很欢迎同学来我的课堂蹭课,但是你大一新生难道不应该在外面军训吗?!而且你来蹭课也不好好听,来睡觉?挑衅我是吧?!”
谢誉无辜地给自己辩解:“我没有睡觉呀,我刚刚是在思考的,你干嘛这么凶呢。”
“既然你说你在思考,那就上去答题。”
这边的话音一落,有人立刻举起了手,“老师您别为难同学了,答不出来就算了,我可以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