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手,“以后不许胡闹了。”
谢誉揉揉被捏过的地方,嘀咕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你都说了是以前了,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
他急忙卖乖,“好了好了我不说话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身后是操场,新生们喊口号的声音很响亮,严禾往底下看了眼,跟谢誉说:“你下去吧。”
“那,那你……”
“那什么你啊,你一小伙子怎么事儿不拉几的?”她皱眉道,“昨天骗我我不跟你计较,今天这事儿我也放过你,你以后要是再是无视纪律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谢誉嘴巴张成哦型,被她几句话吓成了哑巴。
“你不信?”严禾看着谢誉说,“那就试试。”
“我信!我信!”谢誉跟在严禾身后,在她旁边窜来窜去,“对不起学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严禾说:“好了你别说了,我马上还有事。赶紧下去吧。”
谢誉咕噜咕噜点头。
“那我走了噢。”
她点点头,他转身跑的飞快。
严禾在楼上看着他向操场跑过去的背影。
刚才的事情,其实严禾并不怎么生气,她很了解他的淘气和莽撞,那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并不是坏事,也谈不上好,所以她不生气,也不希望再次发生。
温煦然的声音打断了严禾的沉思,他出现在身后问她:“一起过去?”
严禾提了一下手里的袋子给他看,“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嗯。”
她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换了一身衣服,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出来之后,穿着紧身裤和露脐短衫,脚上是一双灰色的舞鞋。
温煦然背着小提琴,在等她。
“走吧。”严禾轻轻唤了他一声。
–
因为逃了二十分钟的军训,谢誉回去直接被罚跑圈儿了,大家都散了,他一个人在操场上,五圈而已,速战速决,晚饭还能赶上热乎的。
离开的时候,几个人在拆临时搭建的棚子,他远远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穿的衣服没袖儿,戴个大金链子,穿着裤衩和拖鞋。
男生路过谢誉时,被谢誉盯着瞅了几眼。
含着冰棍儿的男生走过去才觉得这人眼熟,后知后觉,冲谢誉背影喊了声,“谁家的小可爱啊。”
谢誉头一转,笑得露出几颗牙。
手里攥着军训外套的田雨阳呵呵一笑,把外套丢他脑袋上,“拿走你的臭衣服。”
谢誉接过,把衣服卷在自己的臂弯。
田雨阳是比他大一届的学长,跟谢誉高中一个学校的。他长得浓眉大眼,挺阳光正直,典型的北方男孩儿。
谢誉的肩膀被他的手臂重重压住,田雨阳问:“上哪儿溜达去了?刚拉歌转好几圈儿没见你人。”
“我干正经事儿,谁跟你们这儿唱唱跳跳的。”
“你拉倒吧你有啥正事儿可干啊。”
谢誉心里正堵得慌,才不想搭理他。
过会儿,他又主动问:“哎你学生会的?”
“对啊。”田雨阳把冰棍儿吮干净了。
“认识温煦然吗?”
“副主席啊。”
“是不是人特别假,特别小心眼儿,特别爱压榨同学,特别……”
“没有,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