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想来想去觉得谢誉睡哪都不合适,让他出去住好像有点太残忍了,只能在自己的小床边给他打了地铺。
严禾从来没有跟男生同房睡过,她穿的比平时出门还多,躺下了之后忽然心中衍生出一丝羞赧和紧张。
谢誉洗漱完进来时,严禾正在跟爸爸打电话。严书南问她这星期回不回家,严禾说不回,这周要参加比赛。
“你要参加什么比赛?”严禾打完电话,谢誉问她。
“一个跟建桥有关的。”
一说到这件事,她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书桌上摊着她的几份手稿,严禾已经好几天没碰了,谢誉看了看,有一些漂亮的图案上甚至被她写满了计算公式,“你画的好好看啊?这些都不用了吗?”
她淡淡地“嗯”了声。
谢誉在地铺趴下,抱着他的大白,看着严禾说,“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严禾用沉默的背影回应他。
谢誉抓着大白的头,也翻了个身。
快要睡着之际,严禾听见一声惊呼,她倏然坐起,看到谢誉蹲在她床的一角。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雪白的团子,露出两只眼睛,在严禾看向他时,谢誉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刚刚刚刚刚刚刚刚……”
“我刚刚好像……看看看……看到一只小jerry。”
“……”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鼠你都怕?”
严禾把床头灯打开,拉开谢誉的被子,粉粉嫩嫩的小猪佩奇弹出了脑袋,她说,“让你住不是让你在这儿撒野的。”
谢誉解释,“我不是,我只是担心它会伤害你。”
严禾有点累,不想说话,也不想批评他。问他,“小jerry,哪儿呢?”
谢誉指了指门阳台的角落。
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蠕动着身体,沿着墙壁爬来爬去。
谢誉戳戳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禾下了床,把程溪养的小兔子装回阳台上的小笼子里,她回来之后,谢誉已经在她床上趴下了。
“下去。”
他瞪着铜锣般的大眼睛,没有说话。
严禾隔着他一米之远,贴着床沿躺下,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谢誉以为她生气了,他咚的一下把脸埋在枕头里,有些气馁,侧着脸,盯着一动不动的严禾。许久,伸手戳了一下她的手臂,“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严禾睁开疲惫的双眼,“什么魔术?”
谢誉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严禾看着他白乎乎的小脸蛋儿露了一半出来。
他用手指推了一下鼻子,一秒钟后道,“变完了。”
严禾眯着眼睛,“什么?没看清。”
谢誉又演绎了一遍,推了一下鼻子,“誉誉变小猪。”
困倦中的严禾闻言,乐醒了,“你无不无聊?!”
谢誉羞羞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彻底遮住自己,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看着她。
跟他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对视,严禾也能察觉到他在笑,笑得温和且满足。
“行了,快点下去睡觉。”
她这样嗔怪着说了一句,打了个哈欠。
再次闭上眼睛,就很轻易地睡着了。
谢誉没有急着下去,他慢慢凑近睡着的严禾,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碰了碰她的耳朵,鼻梁……
他只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