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禾说:“你妈妈会不会骂我啊?”
“她要骂你她都不会让你进门,你别怕我妈,她就是长得凶,心里再不爽她也只会骂我。”
谢誉这么说,严禾才放心。
她沉默地帮他铺好了床,一床深灰色的被套,床软软的,严禾跪上去,就陷进去一个坑。她搂着谢誉说:“我想跟你那个。”
谢誉嘿嘿一笑:“我也想了。”
严禾一边接吻一边帮谢誉脱衣服,把他的外套拉链往下推,推到一半突然卡住。严禾把谢誉推到灯光下,仔细地看了眼他的拉链,她脑袋凑过去,想把卡在里面的线头拉出来。结果一扯,那根线头在里面绕了个结。
谢誉喉头滚动几下,身上燥热得不行。他很干脆地把衣服直接扒了。拉链碎在地上。
严禾心痛地看着这件衣服。
谢誉说,“没事儿,回头拿去修。”
“这衣服好贵的样……唔。”
春宵一刻值千金。
衣服算哪门子的狗屎。
压住,亲住。
嘿咻嘿咻。
这才是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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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誉第二天带她去了公司,他在一个写字楼买了两层的办公室,这里买房挺贵的,但是谢誉咬咬牙就买了,他可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还要花钱租。他就想先在这小地方做两年,等有条件了再换一间大的。
严禾在办公室里参观,十七层楼,落地窗,阳光很好,就是往下看的时候觉得腿软,谢誉把窗帘拉下来之后,正午的阳光就被过滤掉了一层,从刺眼变得温柔。
在门口倚着的高大的男人冲里面吹了声口哨,两人同时看过去,田雨阳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他今天还带了程溪过来,说是参观参观谢老板的基地,还调侃说谢老板发财了别忘了带带他们。
严禾生气地把他推出去:“你别站在我们家誉誉的地方。”
她对田雨阳还是那成偏见,那股脾气。
还跟程溪说:“你离他远点,看着就坏。”
程溪就抿着唇笑笑。
严禾还以为程溪是被田雨阳骗过来的,不过他们一起去划船的时候,严禾好像看到程溪牵住田雨阳了,她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温暖的阳光洒在碧粼粼的水波上,严禾跟谢誉坐上同一条船。
他在划桨,她说她也要划,谢誉让她过去,坐在他怀里。
跟田雨阳的船是反方向走的,他们这条漫无目的的“航线”,不知道终点会是哪里。
这是一面很大的湖泊,连接着北城的母亲河。
严禾躺在他臂弯里,跟着谢誉的节奏,慢慢地划着桨。
好像时间会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似的。
好想永远这样依赖在他身上。
严禾是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在她心里,连爸爸妈妈都不及谢誉。
掰掰手指数一数,都认识七年了,时间过得好快,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十五岁的样子。记得他在冬夜里对她笑,记得他在操场上穿着火红的衣服在奔跑,记得他刚刚到宁城时的稚嫩,记得他在球场上的意气风发。
这些回忆宛若走马灯在眼前打转。
她的男孩曾经是少年,现在也是少年,他永远都是少年,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叫谢誉,生于春天。七年前的冬天,他遇到一个女孩,此后的岁月里,他把灵魂里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他是唯一一个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