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而忧心陛下徇私,听起来无可厚非。不过比起担心陛下徇私来,身为御史的你是不是更该注意,益州传来的另一份奏报,巴县城被焚。”周不疑这位首相出声,几乎所有人都失声了,同时看向周不疑。
“陛下,殿下几日前送来了招安成功的奏折,并且还让庞将军带领将士帮助巴县的百姓春耕。短短几日,巴县失火,更无一人救火,此事,甚是蹊跷。”周不疑只是公正地说一句实话,曹盼道:“巴县百姓死伤几何?”
“回陛下……”墨问对这件事比较清楚,接过周不疑的话给曹盼报了一个确切的数字。
曹盼身体往前轻轻倾斜而问,“你们说,巴县这一场火是因何而起的?”
刚刚一群急吼吼要曹盼处置曹恒的人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曹盼再问,“你们说,自尽的这些官员究竟是畏罪自杀呢,还是以死明志?”
有人的脚已经迈出了一步,想说以死明志的,结果话头被墨问给抢了,“回陛下,从夏侯刺使送到京城的折子来看,是巴县起火后,才有官员自尽狱中的事。”
好。不是都不管头尾的直接要定罪吗?墨问哪怕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就是说一半留一半的,引人遐思。
“陛下,据臣所知,被殿下关入狱中的官员都是以受贿的罪名。”总有人欠骂的,听听这话说得,墨问低头一笑,上头的曹盼意味深长地说,“消息挺灵通。”
那人一个激灵,曹盼道:“还有什么知道的,一并说出来让所有人都听一听,免得都觉得朕霸道专、制,不让你们说话。”
墨问的笑意更深了,霸道专、制的女帝陛下,会扯自家女儿的后腿?
想拿捏曹恒,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女帝陛下是她的亲娘,曹恒现在做的事,皆是女帝授意的。你们想把曹恒拉下去,是不是也想把女帝陛下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