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走到李邈的面前, 李邈已经脸色发白,看起来宛如死人。曹恒百无禁忌地问,“病得那么重却舍不得死, 想拉更多的人陪你一块死?”
……真是够毒舌的,鲁贞张大嘴地看向曹恒, 突然意识到这真是女帝陛下生的, 哪怕长得不像女帝陛下, 性情也不像,但为人处事, 还有这毒舌, 如出一辙!
暗里默默地认了母女俩从本质上相似, 李邈目露狰狞地说道:“对,说对了, 我尤其想让你死。”
曹恒非常肯定地告诉李邈,“我会长命百岁的。”
真心是一点都不谦虚!曹恒继续地道:“哪怕我不会长命百岁,你也是没机会看到我死。”
“咳咳咳!”鲁贞对曹恒如此百无禁忌的实在是服了,被呛得直咳嗽, 曹恒非常淡然地问, “鲁将军以为, 谁能不死?”
鲁贞连连的摆手,能不死的都是天人, 他们可不是!
“既然谁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因何忌于提死。”曹盼从来不忌讳提死, 曹恒耳濡目染也觉得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活着的时候好好活,凡事求得一个问心无愧,纵然马上身死,又有何憾?
理确实是那样的理,鲁贞想着从前的他们是怎么样的,反正谁都不会提那一个死字,好像不提就可以不用死了。
“你们死士几何?”曹恒蹲在李邈的面前问出她想知道的事。李邈冷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有人说就行,不必是你。”曹恒说着伸出手掌,赤心一顿,迅速将一把匕首拿出来。
曹恒拿着那柄精致的匕首把玩着,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刀刺入李邈的手掌,李邈惨叫一声。
“打着诸葛丞相的名号,行的却是倒行逆施,祸乱百姓之事。致使百姓受苦,复汉,汉室有你们这样的官员,不亡才怪。”扎完了人,曹恒在李邈的耳边吐了一句。
李邈撑着立起来,“你没有资格提丞相,丞相是死于女帝之手。”
曹恒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莫说不是,就是算那又如何?”
“为天下一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诸葛丞相与我母皇一般,敢做也能输。如你一般连输都输不起?为益州百姓崇敬的是诸葛丞相,而不是你,这就是你与诸葛丞相的差别。”
轻蔑之极,曹恒抽出了扎入他手里的匕首,李邈又是一声惨叫。
“知道对待君子与伪君子的区别在哪里吗?”曹恒似是未闻李邈的惨叫,又问了一句,一股冷意从曹恒的身上渗出。
“对待君子尊之敬之,奉若上宾。至于伪君子,以大刑伺候,定让你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曹恒倒直了匕首,再次扎入了李邈的手掌,不一样的伤口,却是同样刺穿了。
扎完又拔了出来,李邈痛得大叫不已,曹恒朝着李邈身后的人,冷洌地问,“死士几何?”
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曹恒亮着那带血的匕首,意思已经很明白,说实话,或是像李邈一样什么都不说,那她,不客气上大刑伺候了。
“殿下,我说,我说!”君子之所以受人敬重,不仅是因为气度德行,更是风骨。
君子之风,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伪君子嘛,平日看起与君子一般人模人样,临危急之时,自是能看出来真假。
曹恒亮刀子就是为速战速决,事情拖得越久越不利,万一还有一拨死士跑了,以后要找起来没那么方便。
昂昂头,示意他赶紧的说,匕首亮着血正往下滴,那么一个看得人模人样的人要张口